;陈汀兰匆匆赶到甲板来，他对着栾竞晖，轻声安抚。

  “栾律，冷静。”

  栾竞晖冷笑，“汀兰，别这样。”

  陈汀兰去按住他拿枪的手，“栾律，放了他们三个，我给你当人质。”

  栾竞晖挑眉，“可以。”

  杜西冷淡道：“栾律师，枉我关心你的处境，没想到你和段明宇狼狈为奸。”

  “呵呵，我不是段明宇的人，”栾竞晖道，口吻像平日里柔和，“我只想得到他的研究。”

  江敏哲冷道：“很好，栾竞晖，你走到这一步，可要想好了。”

  栾竞晖看他，“敏哲，你的眼睛，还看得见么。”

  杜西和陈汀兰大惊。

  ……

  江敏哲微笑，“真的是你下的毒，方思然的流产也是……我错怪颖杰了。”

  陈汀兰问：“敏哲，他这是什么意思，你眼睛怎么了。”

  江敏哲眨了两下眼睫，轻声笑笑。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杜西后退半步，陈尹其冷笑出声。

  陈尹其道：“栾竞晖，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我妈妈和三叔的好友，是个正义之士，结果，也不过是狼心狗肺之人。”

  “尹其，你真可怜。”

  “你爸爸，根本就不在乎你，你最爱的人，桑荷，深爱陈郁青，你的亲弟弟，误解了你这么多年，你的妈妈，和无数男人纠缠不清。”

  陈尹其盯着他，面色阴冷，眼神怨毒。

  “栾竞晖，你还不承认吗。”

  栾竞晖微笑：“我承认什么。”

  陈尹其怒视他：“当年，折|辱那些女孩子，杀了桑荷，导致冯如错杀叶宁寒的人，是你。”

  杜西和陈汀兰对视一眼，胸中大震。

  “是你……”

  “为什么……”

  栾竞晖微笑，“尹其，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纹身。”

  陈尹其看他，已经回归平静。

  “你后腰，有个纹身，那是程家睦给你弄的，一朵黑色的鸢尾花。”

  栾竞晖挑眉，优雅迷人的脸庞在雨中渐渐模糊，他笑了，缓缓脱下了上衣，给几人展示自己身上的纹身。

  黑色鸢尾盛放。

  杜西和陈汀兰咬牙切齿。

  那日杜西找到的视频，“李嘉宁”的身上，如出一辙的鸢尾，也是如此灼灼开放。

  栾竞晖的神色冷静，他的微笑和平日一样儒雅温柔，可陈汀兰和杜西浑身发冷。

  杜西痛心疾首，江敏哲看不到，他能感觉到，他颤抖，伸手掐上栾竞晖的下颌。

  “我要你偿命。”

  一声枪响，冯如杀到。

  冯如苍白着一张脸，目光锐利好似锋芒毕露的宝剑，金色镜框闪动着寒冷的光，他举着一把看不出来头的改装过的手|枪，对着栾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