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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门心思?你有时候实在让我很想徒手掐死你。」

  「......听起来,蒋家人的爱情都不顺遂。」

  「咱兄弟要不找个时间去清水寺拜爱情符?」

  说毕,良久失去了声音,然後听到青年懊恼地叹气,低头,一手掩脸。

  「......不敢置信,我竟然跟你坐在不够五度的天台一直贫,我在干什麽?是手术出了差错让我的脑子不正常还是麻醉药效还没过......」

  「蒋曦。」他轻唤。

  「再多画五笔就回去。」

  「蒋曦,给我点时间。」

  「六笔半,不要讨价还价。」

  他放下笔,轻覆上蒋曦苍白冰凉的手背。铅笔骨碌骨碌滚下微微倾斜的画本,黑色与红色短暂混成一体,直到跌落在他们之间才分开。「给我点时间,两年或三年,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蒋曦稍稍挺直了背,把他发丝上纠缠的雪晶拨走、拈开。

  大伤待愈的脸容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眼底的疲倦缱绻著温柔,那一点温暖应该可以融化半个北京城的雪。「......完成那半份歌词要这麽久?听说那是我今年的生日礼物。」

  「乱说的。」

  「我就知道。」

  「蒋曦,去念完现在的课程、念到毕业,考级数直到你不想考为止,跟蒋家亲戚重新联络,与他们一起把家业撑起来。而我,我也要好好想一下以後怎麽办、怎麽生活......」

  蒋曦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只是啊啊地呢喃两声,与他一起静静远眺紫禁城的雪幕。

  他想,若现在有人上天台,他们并肩的背影从外人看来不知道是和谐还是奇怪。

  当他想执笔再画的时候,吱嘎,天台铁门被推开。

  可能是安先生或护士上来寻人了。他俩都没有转头,孩子般贪恋仅馀的数秒......

  「蒋晚?」

  会叫唤他这名字的人并不多。

  陌生的声音、步履如猫,一时分不出是男是女。

  戴著帽子的人把一张卡递给他。

  是他的毕业展邀请卡,背面黏上一片蓝底黄心的乾花瓣。

  鸢尾花。

  「你是?」

  「......蒋暖。」

  (完)

  ?

  ☆、thebestisyettocome上

  永远有一个吻未尝有些烛光未燃亮

  若爱太苦要落糖结它断线亦无恙

  ***

  --「我想过了,立即跟著你去死还是会分开。」

  「为什麽?」

  「你可能会上天堂,我绝对下地狱。」

  有条手臂像乱葬岗的残肢般突出人潮。

  他经过那处,把残肢上的咖啡拿走。终於。

  在他说要咖啡的两小时四十一分後终於得到一杯凉透的外卖咖啡,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