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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神不守舍的他在快走出大门时才看到垃圾桶。

  他走过去,准备把花塞进去。

  「这是康乃馨吗?」

  他抬头,看见手上缠著绷带的藩望。

  轻轻掀了掀眼廉,以确定他不是幻觉,「......洋桔梗。」

  ***

  ......失恋要做什麽呢?

  像刚开始交往时一直在想谈恋爱要做什麽,这一段路不停在想失恋的程序。

  直到上机後,看到蒋曦时才被中断一下。

  这是皙哥的私人飞机,为什麽蒋曦会在这出现?

  蒋曦一直不疾不缓地跟在他身後,他以为上机後就能甩开他。

  虽然有到北京後会再见到他的心理准备,但好歹北京有这麽多间医院,蒋曦想继续跟著他并非易事,想不到......难怪离开医院後有段时间不见蒋曦踪影。

  他不清楚蒋家跟陆家现在的关系,他相信皙哥让蒋曦同行有他的理由。

  --再怎样说也好,母亲的亲生儿子是蒋曦不是他。

  私人飞机内有九个座位与两张床位、一张长型沙发。

  由於皙哥身体不是很好,有先天性心脏病,因此机尾特设医疗与小手术室,在皙哥用飞机的时候会有专业医生与护士值班。

  他随便挑了一个座位,请空姐给他一杯暖水。

  明知道没办法睡著还是戴上耳机,闭上双眼。即使没有按下播放键,眼皮上还是浮现藩望的脸。

  我把房间砸了,暂时没法回去住。藩望说。

  他在看到藩望手上缠的几圈白布已猜出一二。

  此刻,他把脑袋倚在窗旁,幻想著布满玻璃碎跟吉他木碎的床铺与地板。

  那你的吉他呢?最爱那把吉他也砸烂了吗?他没有问出口。

  藩望说,回复理智之後才发现自己做了什麽,清理房间需要一点时间,我在学校附近的旅馆租了一间房,看看由由他们要不要去住一两晚......这是卡钥。

  他没有接过那代表太多意义的卡片。

  我跟蒋曦上床了。他说。

  藩望只是静静望著他,不言不语,他们在医院门前的走廊上像两具对立雕像。

  旁边人来人往,不时向他们抛来好奇跟厌恶的眼神。

  於是他再说一次,我跟蒋曦上床了。

  藩望说,我知道。他打你了?

  额角缝了五针,方型绷带下的伤口随著每下心跳隐隐抽痛。

  他还宁愿蒋曦昨晚做的只是殴打他,也近乎变态地祈望藩望会责骂他,让他好过一点......

  他没摇头也没点头,再道,你从头到尾都听著,你不生气吗?不骂我也不打我?我跟你交往这麽久都不让你碰,现在我跟蒋曦什麽都做过了,你还默不作声,你还是不是男人?

  藩望闭闭眼睛,道,你激怒我是为了让我骂你打你吗?这样你才好过一点,我为什麽要让你好过?要疯要癫我昨晚都做了,若我没把房间砸了怕是直接去杀了蒋曦......你是被迫的。

  变得比一根手指还狭窄的喉管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