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还是低头，不敢直视方文，想了想，道：“没有。很好。”

  “好。”何光明轻轻拍了拍徐的后背，说：“现在还紧张吗？”

  “不那么紧张了。”徐感觉心中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在一点点地减轻。

  “现在再想想方导以前对你说过的话。”

  徐想了好几分钟，想到方文昔日的教导和关怀，又想到刚刚电话里韩峰的那番话……是方文把他选进国家队的，是方文给了他这个机会，是他失败无数次后，牢牢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想好了。”徐抬头，看着何光明道。

  “好，现在跟方导好好分析，是不是技术上出了问题，再一起想办法解决。”何光明说，“别着急，慢慢想，今天想不出来，明天继续想。”

  “知道了。”徐应道，“谢谢何导。”

  “嗯。”何光明点点头，便走开了，留下徐和方文二人。

  方文见徐的脸色缓和下来，开口道：“现在想练吗？”

  “不是很想。”徐道。

  “我们分析动作，可以吗？”方文询问道。

  “好。”

  “就说最不会的，团900旋，你练了这么久，自己觉得难点出在哪里？”

  “总觉得腾空高度不够，又想着怎么才能站稳。”徐说，未了，他补充道：“转速的感觉是对的。”

  方文：“跟在蹦床和弹簧道上，有什么不同？”

  徐道：“摔了也不怕，在地上就怕。”

  “怕什么？”

  “怕弄到脚。”

  “要是我在上面放一张垫子呢？会不会好一些？”

  “又怕站不稳……”

  “是因为落地方向吗？”

  “是、也不是。”徐自相矛盾道。

  方文听得直挠额头，他问道：“你想想前团两周360的落地方向，害怕吗？”

  徐的脑海中来回切换两个动作，道：“向前的反而不怕。”

  方文没辙了，可能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多了那180度，徐才如此抗拒。方文试探性地问道：“我们不练900，直接练1080好不好？”

  “要是转速不够快，会扶地的。”

  “我当然知道，就试一试，如果两个动作都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还有别的办法吗？不是只能这样了吗？”徐不解道。

  “你可以练后直1440，以你的能力，不难练出来。”方文说，“当然，我知道你更喜欢空翻。”

  “好。”徐应道，“那就试试。”

  “你不要再想团900旋了，知道吗？”

  “嗯。”

  “今天缓一缓，练别的，明天再学新内容。”

  “好。”

  经过何光明和方文的开导，徐的心态慢慢恢复正常，不过他没想到，自己没练成团900旋，就直接练团1080旋。

  一切似乎都回归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