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南俊,却是为何。”

  黑衣人听了这话,抬眸看一眼阮凤,欲言又止。

  阮凤见他神色,道:“若有何看法,但说无妨。”

  黑衣人道:“小王爷,属下曾在大瑛禁宫做护卫时,曾听闻大皇子与二皇子关系不和,总也吵闹。倘若此事当真……”

  一阵风从阁外袭来,廊檐铁马铮铮鸣响。阮凤眸光收紧,沉声将他的话接了下去:“你是说,倘若此事当真,我们大可以拉拢英景枫来对付英景轩?”

  “是。”黑衣人抱拳,“小王爷英明。”

  阮凤长吁了口气,叹声道:“英景轩城府极深。若能拉拢英景枫来对付他,倒不失为一计良策。但你可曾想过,倘若英景枫使一招反间计,你我又当如何,父王又当如何?”

  “这……”黑衣人大怔,单膝跪地,“是属下考虑不周!”

  阮凤道:“倒也并非不周,你起来吧,先静观其变,如若有动,再来与我禀报。”

  黑衣人答一声“是”,刚要走,阮凤忽地又唤了一声:“司空。”

  黑衣人顿住脚步,回头道:“小王爷还有何吩咐?”

  阮凤一笑:“当年你兄弟三人,入大瑛沉箫城做护卫,如今回来两个,另一个……也是时候用上了。”

  黑衣人面露难色:“二哥他……”

  阮凤道:“司空幸确实衷心,可这衷心二字,既是优点,也是缺点。他能对英景轩衷心,又如何不能对他的救命恩人,手足兄弟衷心呢?”

  黑衣人拱手:“属下不日便去寻二哥,定当竭尽全力说服他回王爷,小王爷身边。”

  六月初,临江街头新开几簇木槿。云尾巴狼闲得慌,招来白贵。两人弓着腰,拿小铲,在铺子门口刨土坑。土坑刨罢,移来木槿种上。棠酒轩本是酒铺,酒铺外新添如雪花色,看得云尾巴狼是神清气爽。

  时值正午,云沉雅忙活完,一边哼小曲转小铲,一边逛去云府内寻摸吃食。

  他刚走不久,铺子外便传来骡子车丁玲声。舒棠从车上跳下,理理衣襟,就要搬酒。门口白贵见了,连忙招呼铺里伙计帮把手,问说:“小棠姑娘怎得来早了几日?”

  舒棠道:“这月多订了七坛,我分两次送来。”说着,又一五一十地数起酒坛子。待数完,她又从车内取出一个布囊递给白贵,说:“白老先生,我种的桃树结了果子,这包你拿着,与、与司空公子,小雪妹妹分一些。我过几日再送些来。”

  白贵眼神儿往铺子后一瞟,见云尾巴狼还没来,便欲将舒棠留下:“小棠姑娘不坐坐?”

  舒棠跳上骡子车,摇头道:“不了,我还有点事儿。”话毕,她再与白贵招呼一声,扬鞭赶骡子,叮铃铃地走了。

  少时,云尾巴狼才酒足饭饱地转悠回铺子,见得柜子上新添的酒,他一怔,探头探脑地问:“小棠妹来过了?怎么不见人影儿?”

  白贵一边打算盘,一边漫不经心地答:“来了,又走了。”

  尾巴狼“哦”了一声,悠闲地在太师椅上坐下,拿了账本来翻。可才翻了两页,他便将账本合上,探过头去,又问:“怎么没给留下?”

  白贵抬头觑他一眼,又继续打算盘:“留了,没能留下,说是有事儿。”

  云尾巴狼失望地再“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