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向属下提及他所已知晓的内情,令属下耗时耗力,却百忙一场。”

  来到南俊后,白贵等三人分工行事。白贵跟云尾巴狼跑生意,打点棠酒轩;司空幸负责探察这两年来,南北往来的生意记录;而司徒雪,则是查探沉棠酒的来源。

  岂料云沉雅听了司徒雪如此说,却不气不怒,他摇着扇子,又将目光兴致勃勃地移到司空幸身上。

  饶是易了容,隔着薄薄的人皮面具,仍能看出司空幸脸上的微红。司空尴尬地看了云沉雅一眼,顿了一会儿,终是跟司徒雪解释道:“我原以为你查沉棠酒的来源,只需寻个懂酒人品几口便是,毕竟要紧的,还是那南北青稞麦的生意。故而也就未曾料到你竟会顺藤摸瓜,查到小棠姑娘和阮凤的身上……”

  司徒雪再“哼”一声:“沉棠酒的来源,除了查那酒水的原料,更要查那酒水方子来自何人。若如你说的那般轻松,我日夜奔波暗访又是为何?!”

  司空幸亦晓得错在自己,可他是一个直性子,有什么想法也不愿瞒着,便说道:“我见你胸有成竹的模样,以为小棠姑娘与阮凤的事大公子对你说过……”

  云尾巴狼正兴味盎然地瞧着他二人,听了这里,不由合起扇子指向司空幸,斥责道:“小两口吵架,将外人扯进去是什么道理?”

  司空司徒二人对尾巴狼这类调侃早习以为常,因此刻说到紧要处,他们也没理会。司空幸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每日暗访,却并没来问过我。你若问我,我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徒雪不禁愤然:“你为何不主动与我提及?!”

  司空幸素来是个木头性子,这么被司徒雪一逼,不禁愣住。他张了张口,过了会儿,只好软下来道:“我、我日后注意。”

  “嗒”一声扇子在手里一敲,云沉雅笑眯眯地道:“这才对嘛。”说罢,他又瞟了司空幸一眼,道:“吵完了?”

  司空幸一愣,只觉百口莫辩。过了一会儿,回了句:“属下没与司徒吵……”

  司徒雪见他越抹越黑,不禁又来了气。她强压着怒焰,这才又道:“禀大公子,属下近日将沉棠酒带给不少南俊的品酒人尝过,这些人均说不出因由。属下以为,唯今之计,得到沉棠酒的方子还是其次,反倒是舒棠,她是一个突破口。”

  云沉雅一愣:“小棠?”

  司徒雪点头:“是。属下并非要利用舒棠,不过是想从舒姑娘口里问出沉棠酒是否是阮凤所赠,而阮凤,又是从何处得来这沉棠酒的方子。”

  云沉雅挑起眉:“所以?”

  司徒雪稍一犹疑,又回头看了司空幸一眼。

  司空幸再咳两声,上前一步道:“这事,只有大公子去问一问。”

  云沉雅道:“我?”

  司徒雪道:“不错。其实这原是属下分内应当,但属下与人交际沟通的功夫,委实差强人意。而大公子从前与舒棠姑娘是旧识,应当晓得她的喜恶。若然小棠姑娘肯帮忙探得这沉棠酒的来历,那我们此行,必会省下功夫。”

  其实这个道理,云沉雅原也是知晓的。

  他想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肯作答。扇子在手上敲了好一阵,他才道:“也好,那我问问她。”

  看了一眼骡子,又望了两眼兔子,云沉雅不经意又自嘲地低笑一声,“这小傻妞,两年多来的日子倒过得红火,养了一群小崽子,又酿酒做起小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