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国,瞧上去虽是其乐融融。可天下三分的局势,连我一个外人都瞧得清楚。”

  “你唐家没野心,不代表别家没有。退一步说,凭着方家的势力,加之联兵符,方亦飞有朝一日想换个皇帝来当当,也是绰绰有余。”

  尾巴狼说着,又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悠闲地合了合茶碗盖:“不过若换作是我谋权,打头一个目标,便是端了那临南的破落户,捞点金银做军饷也好。”

  唐玉听到最后一句,手指一抖,茶水便溅出来。“你、你胡说!”他冲着云沉雅呵斥一句。

  云尾巴狼倒也不介意,瞧了他这反映,只是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往桌上撂了,便开门逛了出去。

  唐玉愣在屋里,忍了许久,才咬了咬牙,伸手去拆那封信。

  书房里焚着沉水香,外面黄昏已经尽了。云沉雅惬意地将手中书卷又翻一页,眼神忽闪忽闪。外间有人叩门三声,来者是司空幸。

  正要禀报,司空幸的眼神不慎落在桌案上,嘴角猛然抽了三抽。云尾巴狼面前摊开的,赫然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撞见自家主子看春宫,司空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唤了一声:“大公子……”一时间顿在原地。云尾巴狼脸皮厚得可耻,瞧了他这反映,只抬手在春宫上敲了敲,笑嘻嘻地道:“这册子不错,改明儿你也拿去看。”

  司空幸告饶地将他望着。

  云沉雅这才正经起来,问道:“看信了?”

  司空幸点了点头,拱手道:“唐玉已经看信了。属下只怕……他不相信那信是方亦飞亲笔所书。”

  “不用相信。”云沉雅往椅背上一靠,十指交叉,淡淡地笑了,“只要信上所言属实,唐玉便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方亦飞。”

  司空幸听了这话,皱起眉来,又道:“可属下以为,大公子伪造这封信来离间临南与穆东两家的关系,虽是明智之举,但却太过冒险。一旦、一旦两家发现这信出自大公子之手,他们势必联合起来对付大公子你,方唐两家联合,若再用上联兵符……”

  “你所言不无道理。”云沉雅道,“不过,第一,方亦飞并未按约定去接应唐玉,这本身就是个嫌隙,我所做的,不过是将这嫌隙扩大。”

  “第二,联兵符的保管之法,鲜少有人知道。而这一会儿,这法子却出现在了有方亦飞笔迹的信上,即便骗不了唐玉一世,却也能骗得了他一时。”

  “第三,这世上,谋权者,乱兵者,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风险。单为冒险二字而畏手畏脚,不如娶个媳妇儿回家种地。”

  司空幸听罢,深感愧疚。他撩了衣摆,单膝跪地:“属下汗颜。属下跟随大公子已久,却时时事事都不能为大公子多想一步,多分担一些。”

  “啪”的一声,云沉雅抽出腰间折扇往桌上撂了,笑道:“你随我不过两年,若能时时事事都能比我多想一步,你的性命……怕也留不得了。”

  司空幸听了这话,顿时心惊肉跳。可不等他平息下来,又听云尾巴狼道:“如此,你可晓得我为何要离间这两家的关系?”

  司空幸深吸一口气,说:“倘若方唐两家起了纷争,大公子便可趁乱探得联兵符所在。”

  “是了,趁乱探得联兵符所在。可如若不能,但凡方唐两家起纷争,南俊一国必定陷入水深火热。届时即便有联兵符,相信起码南俊一国的兵力,也不能给我大瑛朝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