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银河
�?”

  最后半句话,王航几乎是含着许衡的耳垂说出来的。那湿濡的触感与低沉的嗓音,如同最催情的春*药,将她的负隅顽抗统统融化。

  乱糟糟的已然不再是星星。

  她闭上眼,没有动,而是轻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秤座?”

  “护照、身份证和执业资格证上都有登记生日。”男人的手缓缓下滑,紧锢在她的腰上,暗暗用力,“你不是唯一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我们都会想办法保护自己。”

  他的试探、他的拒绝,只是想让她主动地把一切都说出来。

  许衡咬牙:“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怀疑?什么时候求证?什么时候开始心存戒备?

  “最开始就跟公司联系过了。”王航将人扳转过来,强迫彼此面对面:“我要对船上的每一个人负责,不能不明不白地带你漂洋过海。”

  “……负责?”许衡声音沙哑,根本不像自己。

  他的动作始终轻柔舒缓,就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逗弄着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你想我怎么负责?”

  身后是摇摇欲坠的栏杆与无穷无尽的大海,身前是男人灼热的身体与不可磨灭的欲*望。许衡肩头的披巾散落,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劲瘦结实的胸膛带着急促的心跳声靠近,伴随着那一声声诅咒般的质问:“说啊,你想我怎么负责?”

  他是故意的,故意将彼此逼至极限,拒绝任何暧昧或试探。

  张建新说得对,这种事情自己怎么想没用,关键是让她明白、让她懂。

  王航从小就跟着爸爸跑船,他知道一条船上力气最大的是舵手:越是大风大浪、越是左摇右摆,越是需要用最坚强的意志、最固执的力量去较量。

  人类永远无法战胜自然,可越是如此,越渴望探索出能力的极限,而后超越。

  绵长而湿润的吻将所有解释、借口、理由统统封印,只剩下千真万确的决心和稳若磐石的欲念。

  他将许衡整个儿托举在自己腰上,脚步坚定地往船舱里走。

  “长舟号”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便看不清前路,依然记得船上的每一处转弯、每一级台阶。

  许衡夹得很紧,确保自己不会滑落,她将注意力集中到亲吻上,手肘撑住男人的平直的肩膀,紧紧攀附着,心甘情愿地沦为俘虏。

  离开左舷甲板就是许衡的房间,王航没费多少力气便扭开舱门。走两步后将人狠狠抛在床上,侵着身子压了过来。

  皮肤的每一处都在泛着细碎而隐秘的痛楚,许衡只感觉灵魂都快要被撕裂。

  他的呼吸粗重而沙哑,每一声都磨砺着她的神经末梢。

  房间里漆黑一片,比甲板上更加伸手不见五指。视力的匮乏赋予触觉与听觉更加敏锐的感知,制造出强烈的电流,再通过紧贴的皮肤、混杂的喘息、滴落的汗水营造出更加鲜活、火热的质感。

  在绝对压抑中爆发出的冲动,往往比欲*望本身更加令人疯狂。

  体内有一股火在烧,烧穿了许衡所剩无几的理智与矜持。

  王航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直奔主题。许衡手中的触感层次鲜明:紧致而结实、致密而滚烫,透着微薄的汗意,辐射出毋庸置疑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