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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淡粉色肉疤从小臂跨向大臂,看上去极为刺目。

  “喏。”杨心跃的手指点了点那条刺目的长疤,“放学路上出的事。肱骨关节骨折,韧带撕裂。”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惊心动魄的一场意外。

  “……”钟可眼瞳一缩,轻声吐出几个字,“很疼吧?”

  “是挺疼的,”杨心跃歪头回忆着,“这地方打麻药都打不进去,下钢钉的时候我把衣服都咬烂了。”

  可实际上,手肘骨折并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复健整整两个月保持曲臂姿势,在石膏卸下后,手肘已经无法伸直,每次复健都需要花大力气掰直手臂,那种疼痛,足以让最坚强的硬汉疼到求饶。

  当然,还有比复健更疼的教练告诉她,肘部受伤后会影响她手臂的稳定性以及出剑的速度,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她鸣金兵,离开了她钟爱的花剑赛场。

  她说话时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说某年某月某一天的天气,然而钟可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钟可望着女孩手臂上蜿蜒的蜈蚣疤,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疼起来了。

  ※

  放学后,钟可回到家立即冲向了阳台。

  钟家房子很小,六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局促的塞下了所有家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厅连着一个两平米的小小阳台,顺着窗台一圈摆满了各式花架,放眼望去,足有几十盆各式各样的植物。

  钟可养花的习惯继承自钟妈妈。

  彼时母亲刚走,父亲一夜白头,男人无暇顾及妻子生前的爱花,在太阳底下渴死了好几盆。

  钟可不忍看那些花凋零,拿起花洒为它们延续生命,渐渐他养成了习惯,也从养花中寻得了乐趣,仿佛母亲还在身边一样。

  后来他养的花越来越多,不再局限于母亲喜爱的兰花,他开始养一些年轻人喜欢的多肉植物,比如最近这几天他带去学校的熊童子。

  钟爸爸见他放下书包直奔阳台,稀奇道:“做什么啊,这么着急?”

  “我要给芦荟分株!”

  “……啊?”

  ※

  正式开学的第三天,一张脸就值两百万粉丝的钟可同学,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中,拖着一盆半人高的巨型芦荟,气喘吁吁地踏进了班级大门。

  这是一盆库拉索芦荟,这株上有十五片分蘖,每片叶片肥厚宽大,基部宽阔,呈花型向四周散开,加上花土与陶盆的重量,这么一株就有五十斤重。

  天知道钟可是怎么把它拉过来的。

  他憋红了脸才抱起它,努力把它搬到了杨心跃的课桌上,“咚”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

  杨心跃自芦荟后探出脑袋,目瞪口呆:“钟可,你,你这是……”

  “送你的。”钟可闷声说。

  “啊?”别的姑娘都是花,为什么她会一盆……芦荟?

  钟可瞟了一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