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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多谢您老人家宽宏大量了。”

  “张承端……”曹维低声唤他,“别阴阳怪气的。”

  压抑住再次捏扁陆启的冲动,张承端抬眼看着曹维,笑了笑,“我等你下班一起回去。”

  “维哥晚上要请我吃饭。”

  “哦?”

  “自主招生,小启被n大录取了。”曹维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眉眼间都是细腻的柔情和开怀的笑意。

  “维哥,我厉害吧?”少年讨夸地对着曹维,笑得灿烂。

  “特别厉害。”

  喜欢的人也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事情而展现这样的美好神情。张承端抬手撑着脑袋,头侧的神经突突地跳痛。这几天的烟抽得有点多。

  三年前不得已地离开,这几年形单影只地对抗家族和父母的压力,只不过是为了再有机会和曹维在一起。可如今,他已经武装到牙齿,有能力保人一个周全,却怎么挽回都不行了。几个月来,无论是远远地看着曹维和陆启、甚至是和东升的亲密无间,还是偶尔有机会和曹维搭上几句话,他都再也走不回曹维身边的那个位置了。

  就这样无法挽回了?张承端甩了甩头,依旧疼得厉害。周围的一切在眼前漂浮,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曹维对着他,终于露出了关切的、担心的、焦急的神情。一线生机吗?他勾起嘴角,而后跌入黑暗。

  其实那天晚上导师打电话给东升,是因为有一个去法国交流一年的机会想推荐他去。东升没敢跟严兴说,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他怎么敢再提什么分开。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也许可以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变,那严兴呢?他舍不得再离开半分了。

  严兴也有些日子没胃疼了,喝点汤应该没什么问题。放学回来的路上,东升买了点子排和冬瓜。把生姜蒜和焯水后的排骨放到锅里慢慢炖。

  他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总想到交流的事情,便拨了曹维的电话,过了好久才拨通。

  “忙什么呢?”

  “张承端生病了。”

  “什么情况?严重不?”

  “不严重,就是血糖低晕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哎呦,那我们曹老师是不是心疼死了?”

  “闭嘴,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东升简明扼要地把自己关于去法交流的纠结捋了一遍。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去!”

  “法国吃住那么贵,一年学也不便宜,我家又没钱。”

  “你是不是傻?没钱跟你男人要啊!”

  “我已经跟导师说我不去了……”

  “什么!那你丫现在跟我说个毛线?”

  耳朵差点被震聋,东升忙把手机拿远点,曹维怎么比他还激动?

  电话那头的青年一阵咆哮后,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你被严兴套牢了,事业啊,人生啊,学业啊,都得靠边站!”

  “曹小维……”

  “嗯?”

  “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