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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需要我。

  爸爸杀了妈妈,还想杀了我……我是个不被需要的存在。

  没有人需要我……可是,在心里某个角落,仍然有个很微小的愿望我希望有人需要我,真正的需要我,哪怕只是作为工具也好,所以我努力活着,一直等待着……

  我不要死。

  我还要继续等待着。

  我不想死。

  眼帘升起,慢慢露出棕色的眼眸。视线内一片模糊,但是可以感觉到很亮,是电灯的光亮。

  白眨了眨眼,试图聚焦视线,视野里有个朦胧的影子,好像是人的脸,还是很模糊,看不清,而且脑袋……很沉。

  “你醒了吗?先喝水。”

  他听见一个声音,像冰泉一样清澈好听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在……问谁?

  白有些不敢相信地眨眼,向那声音的来源看去,视野里的一切慢慢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面容致的男孩,肌肤像雪一样白,眼睛的颜色很蓝很蓝,蓝得有些深,但却非常干净,仿佛冬日拂晓的天空的颜色,内敛着光芒,静静发光。此时男孩正用这样一双眼睛以一种白想都不敢想的担忧目光看着他。

  白怔怔地望着那名男孩。

  “坐得起来吗?”

  白张了张口,发现喉咙很干,身体也提不上力,然后他感觉到有只手伸到了自己背后,慢慢把他扶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你还在发烧,多喝点水。”

  这个人……在关心我吗?

  “别发呆,先把水喝下去。”

  白扶着水杯,遵从天夜的指示乖乖的把水喝了下去,他借着喝水的间隙草草瞄了眼周围的环境,是榻榻米的房间,屋子里的摆设很干净,透露出一种无声的优雅。

  “我……”白抿了抿唇,“是您把我捡回来的吗?”

  “你叫什么名字?”在没确认对方的名字之前,天夜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因为这直接决定他是走还是留下。

  “……白,水无月白。”

  “……”这一瞬间,天夜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上天真的扔了个馅饼给他,他也正好咬住了,但、是这个馅饼是不是丢得晚了点?!还不是晚得那么一点啊喂!

  他找了三年,整整三年!

  天夜深吸口气,压住胸膛。他不能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生气会早死,生气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所以绝不能生气。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把搁在一边的小瓷碟递给白,“把退烧药也吃了吧。”

  “诶?”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你想活下去吧?就把药吃了。”

  没错,为了实现心底那个几乎渺茫的愿望,为了等待那个愿意向他伸出手的人,他必须活下去。

  而现在……白低垂的眼眸里有一丝希望在跳动。那个人好像已经出现了。

  “嗯。”白顺从地拿起药,但当他把目光落在药上时,他愣住了。这个……退烧药都是这么大一颗的吗?白看着手上大约有自己两个指节宽的药,“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