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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姓花的快要死了,要破法,就要找到阵法的源头。而降头法阵设下的地方,只要我们做些手脚,便能让它成为那条龙命归西天的地方……”养鬼人眯起眼睛,“能死在情爱上,也算是把天笑犯到底,那龙不枉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了罢。”

  第20章术-说书

  花珏还是去听了那场说书。

  昨日他还完凤凰泪,青宫道长邀他赴约时,他假装没有听见。但他躺在城主府中寂静的房间中,听了半晌自己掺杂着胸音的、破碎的呼气声,还是决定了走这一趟,想看一看对方究竟作何打算。

  他伸出手,张开五指,看见了指尖隐约泛着青色。片刻后,他的房门被扣了三下,随后安静了下去。花珏张张嘴,第一个字哑在了喉咙里,接着有点惶恐地连说几遍才说出声:“马上就好。”说着,他换了件厚实的重锦袍,围了件狐毛披风,把自己里外严实地武装了起来,这便开门出去了。

  当然,狐狸毛不是他的,重锦也不是他的,这些衣物都是十成十的新衣,花珏把自己卖了都裁不起这么好的衣裳,他这是借的城主府上的行头。

  桑先生等在门外,见到他出来后,再往他手里再塞了个巧的小暖炉。花珏问过他有关自己能不能出门的问题,桑先生答应了,却一定要陪着一起,这便提前拾了马车和其他琐碎杂事等在这里。这位账房先生穿得单薄,却神态自若,望了望被裹得只剩一张脸的花珏,笑了:“这幅行当只出去一趟浪了,你应当同我们一起出去踏春的。”

  花珏眨巴着眼睛,桑先生拉他上车,几步踏上来挨着他坐下,再摸了摸他的头:“春诗临酒,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花珏继续眨巴眼睛,桑先生又笑:“我在说你这孩子好看,怎么跟傻了似的。”

  花珏抱着炉子,不好意思地回了目光。他对诗酒不感兴趣,也一向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文化,此刻穿了几件新衣服,桑先生愿意把他比作仙歌中的少年郎,他听了应当高兴,但他此刻却不太能笑出来,只能避开对方的视线。

  他自从生了病以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内心压着一根惶惶然的弦,外物外事似乎都无法撼动。花珏走了神,过一会儿又琢磨着这大约是死期将至,人自然而然的反应。他的死与旁人唯独不同些,弦的另一端还绑着一条龙的影子。

  这些事,他没有办法跟别人说。

  另一边,年轻的账房先生剥着蟹黄瓜子壳,攒了半掌香甜酥脆的瓜子仁准备递给他。桑先生叫了几声没叫动,这才发现花珏正发着呆,入神地想着什么事。

  这小子从小就暗恋他,全江陵都知道。但桑意知道分寸,一向不动声色地把两人的关系卡在长辈与小辈之间,花珏也傻乎乎地把心思揣起来,以为他不晓得。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也都是彼此尊重的人,十几年下来没有出过半分差池。花珏以往到了他这里便害羞,却从没出过这种走神的事情,这孩子最近神气不太好,他刚才那番试探的对话中,花珏也显得心不在焉。

  半截衣袖被炉子压着,露出少年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桑先生看了一眼,看到了他从虎口往手掌上蔓延的青黑色,皱起了眉。但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