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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杜荣材自知坏了花街的规矩,倒也敛了一阵,后来,又送了一盒深海珍珠给潆泓,当作赔不是。

  又说给潆泓带来了一个贵客,嘉兰国的议和特使,四十出头的男人,皮肤黝黑粗糙,包裹着白绸头巾,个头高且壮实,他其貌不扬,可是出手阔绰,或者说能让人惊呆!

  嘉兰人见到潆泓的第一天,就朝外点了点头。

  潆泓看了看外头,河上有一艘船,二层楼,还带着船夫,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

  “这船送给你了。”操着不太正宗的本地话,男人说。

  潆泓还是头一回到这么大的礼,这船上不但家具齐备,还有金银翡翠,连老妈子都看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这位贵客了。

  不过,这男人来的次数不多,大概就三次,为人小心谨慎,连喝的酒,吃的菜,都先要用银针验毒。

  且和别的客人一夜温存下来,爱赖着不走不同,这男人一来,基本就猴急似的抓着潆泓办事,没什么情调可言,也只有那时候,那些带刀的蒙面侍卫,才会退到门外去。

  男人要是发泄完了,就立马走人,对潆泓没有任何的留恋,接到这样连话都没有的客人,潆泓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件东西,或者说,连东西都不如。

  自从把这位豪客介绍给了潆泓,杜荣材也好久不见了,就像刻意避开似的。

  潆泓也乐得清闲,因为自己也不愿见到他。

  “泓儿,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杜荣材夸张地叫着,用手捶着胸,眼泪竟真的流了出来。

  老妈子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来,可就算舫里的打手来了,也不敢动这杜公子分毫。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潆泓看出老妈子的难处,便让她先出去了,还悄声说,“这儿有我。”

  这杜荣材就是一纸老虎,老妈子看了看其实处在上风的潆泓,和正在发酒疯的杜公子,便退出,关上了房门。

  “泓儿,呜哇!”在那一瞬间,老妈子又听到杜荣材的嚎哭声,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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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秋什么好?”

  东宫寝殿深广而清凉,淳于爱卿已更换了湖色暗花的纹绫睡袍,抱起胳膊临窗而立,这圆圆的雕刻着七仙女的轩窗,正对着花园一角。

  月色皎洁明亮,那凋零得差不多的柳树以及白得像雪花般晶莹的秋菊,让他想起白天温朝阳让他背有关“秋之美”的诗。

  “春种一粒粟,秋万颗子。”爱卿这么答道,可是师傅说要高雅些的,别那么土气。

  但秋天除了农田丰之外,爱卿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就像这花园,早些时候还有萤火虫,他和景霆瑞抓得别提多开心了。

  可是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对了,还有,秋花惨澹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他有关“秋之美”的诗是背不出来,但此刻惆怅落寞的心情,倒是有不少古诗可以引用。

  爱卿不否认,他是因为想念景霆瑞才睡不着的,而且越睡不着,也就越想念他。

  “阿、阿啾!”在窗前站得久了,便感到瑟瑟寒意入侵,爱卿揉了揉鼻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