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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夜里京城发生的事。他这武官从来不掺合那些复杂的派系利益的事,众人也没怎么在意他。还有一事就是今日左相没来,据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偷拿家里东西出去赌,被左相知道气急攻心在家修养。

  大理寺卿因夜里一事受到陛下指责,命他尽快查出原委,大理寺卿对着各家关切询问的大人无奈一笑,还是他素来温和内敛的模样。

  这笑容只维持到轿帘放下的那一刻。

  密室里那人静静而抬起头,时常被同僚诟病的呆板的眼神射出几缕光。

  “余大人。”

  大理寺卿缓步上前,坐在室内唯一的桌子边上。

  目光缓缓地从他整洁如新的官服上扫过。

  “卫尉大人。不知大人约本官在此处见面所为何事?”

  半个时辰前还在左统领面前义正言辞的卫尉笑了笑:“大人,事到如今,大人何必再来试探下官。”他悠悠道:“今日早朝后想必大半个朝廷乃至朝上那位也对大人起了疑心,大人若还想周旋下官就不打扰了。”

  眼看他欲走,大理寺卿神色一凝。

  “本官只有一事不明,若我真的暴露至此,为何卫尉大人还要来找我?”

  卫尉冷目。

  当今皇帝曾说他“忠厚而肃杀”,是忠心有为人的面相,而他此刻眼中只有肃杀。

  “他手中有我的一点东西,莫非大人觉得,他一个人压迫京城肆意妄为,连一点后路都不会给自己留么?”他忽地一顿,笑起来也有大理寺卿的几分味道。

  “他手中有我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大人的。”

  大理寺卿撇开眼,不去入他的圈。

  “既然如此,你我何不与圣父会面再行讨论接下去的事?”

  卫尉冷然:“大人是还要再试探下官么?大人错了,我已经不能再见圣父。”

  “哦?”

  卫尉缓缓拢起袖口,从中拿出一个瓶子。

  “圣父知道我已有叛心,是断然不会再见我的了。”他将瓶子推过去:“我不知道大人意图如何,只是下官知道,若要让一件事永远得解决,就要将当事人迅速解决。”

  他看向大理寺卿的眼:“大人是要汇报给圣父让他毁了我,还是和下官一起,永久地解决此事?”

  手中瓶子滚烫,他人在轿中竟然出了热汗。眼前突然恍惚,他连忙拿起另一个瓶子吃下一粒药。额头汗渍如水而下,不多时他就大汗淋漓,内衫尽黏在背上。他长吁了口气。

  “徐二。”

  大理寺外,正指挥人打扫地面的中年人连忙行礼。

  “大人。”

  “今夜我回去的晚些,天黑时……”他轻吐出一口气:

  “等到天黑,把那盏嫦娥奔月灯拿出来挂上。”

  “是。”

  ……

  ……

  这一夜夜色极静,大概是因为月色单薄如霜,南北犬吠也只依稀,几声虫鸣,随守卫脚步渐行渐远。

  一个黑影从屋檐闪过。

  “来了。”百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