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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苻江听见,那小孩不住在嘀咕,“当官有什么好,越大官儿越没自由。”

  苻江自然不可能真的去参加武举,但当天没有说破,只因他能证明身份的蟠龙玉佩不知道给放到了哪儿,只得回到客栈,到了客栈在包袱里一翻。

  嘿,他的玉佩好端端在里头。

  只不过。

  苻江摸了摸那块碧绿的玉牌,是个字多寿多富牌,玉色翠亮,无端端他就想起来他那个太子弟弟。

  至今日他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夺了他身为长子宠爱的弟弟。

  倒是个生得很漂亮的小男孩,苻江忍不住想他那凤目,就算是厌烦着看人,眼睛里却像是长了把倒钩,非把人的魂儿钩出去不可。眼角极深,像狐狸,虽装出来一副老成模样,终究还是只小狐狸。

  苻江十六岁了,又是春天里,半夜窗外猫叫个不停。

  苻江做了个朦朦胧胧的梦,梦见把个什么人压在怀里,那皮肉竟是温温软软的,比豆腐还嫩滑,又比豆腐经得起力气,怎么揉却也不碎。

  一晚上苻江整个人在被子上不住蹭,次日清早发现裤子脏了,脸都没大红一把。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尿一二回床的,全当是小时候没尿攒到了如今。

  这日苻江又去宫门,换了身行头,把蟠龙玉佩一亮。

  众侍卫顿时面面相觑,听得苻江说:“昨日是我的不是,穿得个穷酸模样,怪不得兄弟们错认。不过被人认成乞儿,我这脸上也是无光。这里四十两银子,给众兄弟买酒吃,还请兄弟们莫要向人提及这事。”

  那苻江在山上学艺,偶或接几单杀人的生意,早已不是手脚干净的人。

  慧贵妃见之,她的儿已豁然长成七尺男儿,宽肩窄腰,单手能提百斤之重的大水缸。

  “四皇子可真是厉害,又勇猛强健,这回回来,皇上必要委以重任了。不知道将来谁有那个福气,做将军府中的女主人。”

  “怎么也轮不到你。”一宫女抓起把土掷了那正犯花痴的婢女一嘴。

  “外面吵嚷些什么?”太子脸一沉。

  贴身的太监忙出去把宫女们驱散。

  苻云又背了半个时辰书,心里总是烦乱不已,板着张小脸。

  忽而一枚石子穿窗而入,砸在墨汁里,飞溅起的墨汁粘在他嘴角上,犹如一颗美人痣。

  “什么人?!大胆!”苻云一声断喝,举袖擦嘴,一抬脸就见窗台上蹲着个人,那人有些眼熟。

  苻江两手盘在窗户上方,像只猿猴似的,他歪着头,嬉皮笑脸道:“小的给太子问安。”

  苻江穿的一身玄黑侍卫袍服,多半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混到宫里当侍卫来了。亏他看得起他,以为是个能干大事的料子,不想看走了眼,只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鼠辈。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滚下来。”

  苻江浓眉一扬,果真一骨碌滚了下来,就坐在苻云的书案上,两条腿翻转下来搭在了太子的肩膀上。

  苻云大怒:“放肆!”他要起身,力气却比不过苻江,被两条腿卡着脖子,脸孔涨得通红。

  苻江低头看他,看得脑袋歪过去,又晃过来,轻佻地摸了摸他的下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