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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愈紧,拧眉带着些严厉的口吻道:“仔细跟我说说。”

  说什么?哦,说这半个月在忙什么。

  端木俞尽量挑了有印象的说,半个时辰总结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觉中又灌了三杯茶,膀胱实在涨得受不了,起身抱歉地询问他哪里可以…

  盛坤单腿跷在另外一条腿上,抿了口茶水,指了个方向。

  恭房也是西式的,地上贴了瓷砖,墙边还挂了白瓷洗手槽,洗手槽上面还有一面方方正正的木框镜子,看样子,也是新近安上来的。

  通水的铁管也是现在极其少见的,这里也有。

  她一面惊叹一面慢慢的洗着手,一道人影站在背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盛坤站在她的背后,仍旧拧眉,这女人怎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态度,他从后伸手,将她的袖子卷起来,勃发的男性气息喷在头顶旁。

  他没有贴住端木俞,却让她像是掉进火坑一般想要抽回手腕,盛坤卡住她的手腕,不耐的斜望她一眼,接着便看到手腕上带的,深棕色表带的机械表。

  盛坤明了,也觉得很自然,便当真搂住端木俞的腰,左手握住她的手腕,食指伸出在表面上慢慢的触摸了两下,空气中神秘的气流款款流动升腾,紧张到要爆炸一般。

  盛坤在她耳畔问道:“喜欢吗?”

  端木俞几乎快要窒息了,他没吻她,她就已经腿软到站不住,连忙从他的怀了钻出来,快步往外走。

  男色如春药

  盛坤砸了一下唇,踱步走出来,端木俞已经冲到门边,他低喝道:“站住!”

  这个情形着实让他困扰了几分钟,但是人不能走,先把话说清楚。

  于是他指了指端木俞刚刚坐过的位置,恢复了有礼的模样,道:“请坐。”

  端木俞完全是有胆子意淫,却没有胆子争取去拥有。

  极致的不安全感,只能化为极致的不在意,这是她一贯的心理机制。

  她想让自己镇定,于是将这一套心理机制有效而快速的在全身的血液里流转一通,忽而放松下来(也只是貌似),耸耸肩,对盛坤释放了一朵可爱俏皮的笑容,坐了回去。

  盛坤低头抽开茶几下面的抽屉,大喇喇的翻找一通,终于找到一包洋人送的香烟。

  他划亮火柴,单手盖住火苗,烟头凑道橘黄色的火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继而眯眼吐出一条有力的烟圈。

  他换了条腿跷起,目光凝过来:“对于船政局如今的情况,我想了想,你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我已经跟上面递了折子,谈了几条。第一,看上面能不能把漕运的单子,交给我们来做,这样起码能保证一定的业务量。第二,开始根据市场调价,简程序,降低税率、水脚等等用,让人主动上门。第三,我想将船政局的经营方法改革一番,但是至今没有找到可以有效执行的方案。”

  端木俞琥珀色的眸子泛出兴奋的波光,他已经考虑到了最根本的问题,而且点点都不差。

  他竟然能够听进自己的话,这点是端木俞没有想到的,又要赞扬他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