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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我稍微看了下,转头问他,“师傅,能借用下您的手机吗?我……”

  “哎,瞧我这记性。”他拍了下额头,从兜里掏出手机,又拨好了纸张上的联系电话,这才递给了我。

  我跟屋主约好了时间,然后将手机和车一起递给他。

  他只接过了手机,“正好我这开了一夜的车,要回家休息呢,顺路载你了,这钱就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师傅,您帮了我这么多……”

  他摆摆手,“这不都是举手之劳么,小姑娘,你就甭跟我客气了。你这刚来咱b市就被偷了手机,够糟心的了,我也就是凑巧,帮你一把,不开心的事儿都忘了吧,从明天开始,打起神,好好生活。”

  听了这些话,心里酸楚得厉害,我深吸一口气,稍稍敛情绪,推开车门下了车,真诚地说:“师傅,谢谢您,真的。”

  他咧嘴笑了,“嗯,自个儿小心点,我先回了。”

  我缓慢地点了下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嗯……”

  租住的房子楼层有些高,在十八层,好在配有电梯。

  面积大概一百多平米,一室两厅,家具齐全。

  屋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直在跟我说这里交通多么方便,环境多么好,以及价格多么合算。

  我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痛欲裂,没有跟她讲价,直接付了半年的房租。

  她眉开眼笑地离去后,屋子瞬间安静了。

  很不习惯躺在陌生的床上,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所谓了。

  心脏被生生撕扯掉了一大块,仅靠着,残余血肉模糊的一截来苟延残喘。

  所以一动也无法动,连呼吸都觉得是在浪力气。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真的已经分开了。

  和我最最不想分开的人……分开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和他的距离有多远。

  远到,已经无法回到他身边……

  彼岸(1)

  第三天。

  凌晨两点,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子准时放声大哭起来。

  房子的隔音效果极差,那凄厉的哭声快要把耳膜震破,狗吠声接着响起,然后是孩子父母的哄慰声。

  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我眼睛一时闭起,又一时张开,翻来覆去,反反复复。

  失眠已经让我感到极度的烦躁和疲惫,又要忍受永不停歇的噪音。

  嗓子干渴得厉害,厨房里没有热水了。

  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凉水,然后疲惫地躺下。

  似乎更难受了。

  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虫子一刻不停地爬来爬去,烦痒得厉害,却找不到它的位置。

  怎么都抓不到的那种痒,快要把人逼疯。

  第七天。

  持续的失眠让我的神经脆弱不堪。

  去附近的医院开了几片安眠药。

  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