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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囊囊的零食被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秦盏随意应了声。

  以为猜对了,老板娘撇嘴:“呦,可不能这么惯着。以后还不得上天了。”

  “您说的对。那我退了?”

  正要钱的手顿时一僵。

  秦盏拎着一大袋吃的往回走,进了大门迎面跟两个男人撞上。

  张琮看了眼她手里的袋子问:“刚回来?”

  “买点东西。”钟拓站在另一边,她偏过头,晃晃手里的塑料袋,像在逗宠物,“要吃吗?”

  垂眸瞥了一眼,他没吱声。

  秦盏唇边挂着浅笑,又把拿着的虹糖伸他眼前,“你不是爱吃水果糖吗,这个给你?”

  花里胡哨的红色小袋子,被她用两根手指捻着。指甲色泽光润,透着健康的粉色。

  张琮在一旁看笑了,对钟拓说:“要不你别去了,回屋跟秦盏吃零食去。”

  钟拓凉凉看他,“你有病。”

  “呵。”秦盏撇了下唇,几步走到钟拓面前。他一动不动,垂眸看着秦盏把手里的虹糖塞他裤兜里,“虽然你人高马大,但爱吃水果糖一点不丢人,你没必要掖着藏着。”

  张琮抬手刮了下鼻子,掩住笑意,“那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秦盏摆摆手,“你们吃,先上去了。”

  等看不见人,张琮回头兜着钟拓,一脸无可奈何:“上学那会儿你们两个好像都没这么别扭过,这又是怎么了?不是……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拒了人秦盏?”

  他记得钟拓那时上课没事就盯着人家看,看见有男生凑到秦盏眼前说话,能气上一节课。后来毕业,两人没成。秦盏直接人间蒸发,而钟拓也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个月后,最后出了国。两人闹崩的原因至今成迷。

  钟拓冷嗖嗖看他一眼,扭头往出走。张琮跟在后面“嘿”了声:“这他妈还玩不玩了?一个比一个嘴硬。”

  ☆

  第二天一早,秦盏带着沈天宇去最后一个工厂。出门时正巧看到面包车开出去。

  排气管喷着黑色尾气,转个弯消失在视野里。

  秦盏回视线,“砰”的将遮阳伞打开,扭头对沈天宇说:“走吧。”

  最后这一个工厂比之前看的都要好,秦盏心里相对满意。老板也是个能说会道的,非要请他们吃饭。

  工作上的饭局秦盏是能则,沈天宇也怕喝酒的时候寡不敌众,两人便都推辞了。

  烈日下,银灰色中型面包车停在溪城宾馆门口。车刚洗过,车身落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白色和平鸽都像换了一身羽毛。陈松穿着黑色跨栏背心,正拿着布擦挡风玻璃。

  冯一可坐在窗边翻杂志,抬头看见秦盏举着伞站在外面,冷淡地转开视线。

  沈天宇定的票是晚上五点半,回房间简单拾完行李,两人便去退房。

  出来时看到张琮一行人正往车上搬东西。几个行李箱和两袋子吃的被一一丢上去。

  张琮抹了把汗,抬步走过去,掏出烟递了根给沈天宇,又扫了眼秦盏手里的行李箱,“要回去了?”

  秦盏看着另一边,“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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