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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哼,你下去吧。”任晖面色微变,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只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跑堂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下了楼。

  林蓬好奇地问道:“你们俩什麽时候这麽心有灵犀了?”

  “得了吧”,任晖吐出鱼刺,“没有的事,我昨晚就吃了一回闭门羹,哪能傻到隔天再找气受。”

  “啧啧,这青梅竹马关系就是不一般啊”,林蓬笑著扯过晴弓,“晴弓你说是不?”

  晴弓正夹个白果,当下也不急著回话,细嚼慢咽後搁下她自带来那双鐕银嵌百宝的象牙筷子,方才翩然笑道,“可不是,任将军得胜回朝,昨日午时刚进城,跟著就进g收封赏,圣上还赐了宴,最早也是未时才能回府,再陪父母说说话,又不知什麽时候才完结,这样都要在回返当日拜访沈公子,自是感情深厚。”

  林蓬呷口酒,连声道:“有理!怎就没见他对咱哥儿几个这麽上心?”

  “扯,继续扯。”任晖和苏宝生干了一杯,又吃口狮子头,道:“苏宝生你多吃点,改天圣上要是让你出兵西北,想吃都没了。”

  “我倒想呢”,苏宝生摇摇头,“你还说,我早就想真刀真枪干一仗了,还不是给你抢了先机。”

  任晖正待作答,林蓬抢先翻个白眼,“得了吧,秣秣还小,又快添妹妹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著为是。”

  苏任两人还待分说,范希诚指著鸭舌羹感叹道:“ “宋大厨的手艺真是不错,安仁再这麽胡闹下去,我就真准备转战洪春楼了──你们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还想知道呢!”任晖“啪”地一撂筷子,所有人都停箸不食,静静候著。

  “昨晚上我娘亲自下厨煮了一桌子菜,我跟爹从g里回来,虽说没吃多少,灌也给灌饱了。娘说倒了吧,我又觉得不好意思,这不就想著把这口福与那吃货吗?没想到他好大架子,我好心好意请他吃饭,他连装病也懒,直接就支使下人说不想见我,你说,你们说他这发的是哪门子疯?!”任晖那是越想越窝囊,一张古铜色俊脸涨得通红。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林蓬一拍额头,“得,真是败给你们俩,又不是三岁顽童,怎麽动不动就吵架?”

  “你们走前不是刚吵过一架吗?他气还没生完?”范希诚问道。

  林蓬抢先摇头否认,“不可能,安仁不是记仇的人,估计压g儿就想不起来了。”

  “他不记仇?!”任晖一仰头,恨恨饮尽杯中酒,“去他娘的不记仇!不对,呸呸,怎麽连著云姨也骂上了,见鬼的,云姨怎麽就生出来这麽个混蛋!”

  “服了你们了,人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两家就差没门对门,这样还吵。”

  “希诚此言差矣,重点明明是:为了这样的理由也能吵起来,当真稀奇。”

  任晖大怒:“靠,这还不够?”

  范林二人相视一笑,林蓬朝苏宝生和晴弓勾勾手指,“你们俩说说看。”

  苏宝生头也不抬,径自盛上第四碗饭,“想想这张嘴跟了你们真是可怜,反正你们耍嘴皮子我吃饭,吃饱再与你们说。”众人正张口结舌间,晴弓拊掌笑道:“此事较芝麻虽为大,却比绿豆略小,唉唉,几个大男人不说国事战事天下事,倒为这点**毛蒜皮的小事争个不休,说是念过书的,却没苏统领一半见识,却要我怎生说好呢?”

  林蓬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