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我找个工打打,他都不答应,把我赶了回去。我很讨厌他耶”

  她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悔不该提起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老板见她很尴尬,就笑起来:“阿姨,你不是我老爸的那个相好吧?怎么我骂我老爸,把你吓成这样?”

  她嗫嗫地说:“我不该提他的,弄得你不高兴”

  “没什么嘛,”老板耸耸肩,“你提不提他,他都在那里的嘛。我老爸在广州有个女人,他办好了移民,把我们一弄到‘柳椰’,自己就跑回大陆会他的情人去了。我们那时很苦的呀,我老妈去衣厂打工,我到餐馆打工,所以我弟弟没人管。哼,我弟弟落到今天,应该怪我老爸,他还说我弟弟活该。”

  她恍然大悟:“噢,你爸爸在中国?那他不是不愿出庭,可能是来不了吧。”

  “他在‘柳椰’,但是他不肯救我弟弟。他那时候跑回大陆,是为了他的那个女人。他跑回去,把绿卡弄丢了,后来他的那个女人又叫他到米国来赚钱,所以他又跑到米国来。我一早跟我老妈说了,不要理他,可是我的老妈还是很疼他耶,又把他办出来。哎,我都不想说他了,说起他来就很生气。”

  海伦连忙闭了嘴,逃到前台去了。

  过了一会,来了几个送餐的order,海伦还想送餐,就对老板说:“老板,你刚从纽约回来,开车一定开累了,就让我来送餐吧。”

  老板说:“阿姨啊,你前面一句话说得很好,很心疼我的样子,搞得我有点无以回报,想以身相许了。这最后一句嘛,就不大好了,原来是想夺我的王位。”

  她不好意思地说:“不是要夺你的王位,只是想送餐。”

  “今天很忙的,餐多起来了,你跑不了那么快。等我去‘柳椰’的时候你再送吧。”

  海伦无奈,只好回到前台去接order。她发现老板平时嘻嘻哈哈,但比benny坚持原则,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象benny,说了不行,你软磨硬缠的,他就让步了。

  自从老板回来后,海伦就成了他“煲电话粥”的对象。老板每天晚上收工回到家,都要打电话过来,边喝“北酒”边诉苦,讲他跟包包的事,什么都讲,从他认识包包那天讲起,一直讲到最近的break

  up,床上的床下的,都讲。老板说:“阿姨,还是你好,那几个傻呼呼的都懒得听我讲了,说我是自找的。”

  海伦觉得做餐馆的男人都有点可怜,哪怕是当老板的,也是一天到晚守在餐馆里,每天工作时间至少十二小时。也许他们只有找个同样做餐馆的女人做老婆才行,不然的话,就很可能搞成老板和包包这样。她很同情老板,所以总是安慰他,宽解他,不论他讲到多晚,她都陪着讲。

  有一天,她到餐馆的时候,看见benny破天荒地坐在柜台前,而不是象平时一样忙着炸芝麻j。她跟他打个招呼,却没听到他回答。她有点奇怪,又对他说了一遍“走神”,她听见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吭了一下,她看看他,发现他眼皮发红,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惊慌地问:“你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摇摇头,指指他的嘴,大概是说他嗓子哑了,不能说话。

  海伦问:“老板,benny怎么啦?”

  “感冒了。”

  海伦建议说:“那我趁现在还不太忙,把他车到医院去看医生吧…”

  “不用,没什么大问题耶,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