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帝君
�并非如此。陛下,草民一介白身没有母家,出身低微,且无名师指导。能有今日成就,多亏一人。”

  “何人?说来听听。”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十六年前上京城出过一位瑾瑜公子。”

  旁边随侍的侍女立刻凑上前来,为帝君低声解释。

  帝君挑眉:“这瑾瑜是你老师?”

  “是,我的笔墨便尽数是此人所授......不仅是师长,陛下,瑾瑜公子更是我父亲。”

  “......你可知你嘴里说的是什么?未来的天梵国师,这届的新科状元,是未婚寡夫所出、是失德男子所养?”

  “陛下息怒。子珺以为,能生下星君转世之子,能教出新科状元之材,足以证明父亲清白。”

  大殿一片静寂,下人已悄无声息跪了一片。

  帝王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要天下人见证文采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孩子倒是有孝心。能教导星君转世,理由确实有力......都起来吧。”

  “说是证给天下人看,说到底是想摆到龙案上来给寡人看。罢了,就给你个机会。今日开始,瑾瑜公子已死,翰林院寡人留一处空职。若他当真如你所言,想做什么便随他去考。而你,从此就是天生天养星君转世,明日起进国师府凭大司祭安排。”

  这是许了靳温言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就算众人心知肚明他是那个瑾瑜公子,她是私生之女,只要有帝君这句口谕,就只能人人装瞎,无人胆敢指认出来。

  靳子珺解决了接男人进京的第一大羁绊,心下松快,欣然开口:“子珺谢过陛下。”

  帝君饶有兴致:“你这孩子倒不怕我。果然是星君转世吗?有趣,有趣!”

  靳子珺嘴角微抽,有种自己是演杂技的猴子的错觉。

  “草民明日便前往国师府。”

  帝王似乎终于没了兴致,重新拾起奏折,摆了摆手。

  “谢陛下厚爱,子珺告退。”

  靳子珺一人走在道上,间或和一两队人或软轿擦身而过。

  这时辰杏花宴差不多刚好散场,皇子皇孙也都回宫了。

  迎面走过来一队人,叫住了靳子珺。

  原来是叁皇女。

  “这不是新科状元吗?巧得很,竟在这儿碰上了。”她手里还是握着把折扇,

  “草民见过叁皇女。”

  “你我何须这般见外。那日一见就觉得靳小姐不凡,果然。席间也没有机会说话,还未祝贺靳小姐金榜题名!”

  “多谢叁殿下。殿下过誉了。”

  靳子珺一笑。“草民有些醉了,殿下今日操劳,必也乏累,在下便不多叨扰了。容子珺先行告退。”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

  看似礼数周全,偏生距离感一点也没有拉近。

  叁皇女扇子轻敲掌心看着靳子珺离去的方向,一时摸不准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照理说她没有理由拒绝一个皇女的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