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云峰终于扛不住,说:“如果说不爱你,是假的,不敢爱你倒是真的了。”黄梅说:“有什么不敢的?”云峰说:“我的生命已近日中,你是初升,生命不对等,我承受不起。”黄梅说:“原来这样,我以为你是为了诗音。”云峰说:“诗音是我的理想,我可望不可及了。她耗尽了我的热情,冷了我的血,真的,我好累。”说完,云峰趴在桌子上睡了。黄梅也喝多了,摇摇摆摆站起来扶云峰到卧室帮他脱了衣服,盖了被子,又摇晃着到浴室洗了澡,回到云峰的被里睡了。

  你和我不适合做夫妻(2)

  云峰终于扛不住青春的魅力,在诗音没有结果前自己有了结果。他失信于诗音,有点歉意,但很快平静下来。和黄梅做a,让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美感,他终于承认一点“性”是爱的源泉。

  上帝的宽容

  云峰去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去只坐一会儿便走了,话越来越少。诗音以为他工作忙,也没在意,只是顾杰那次酒后吐真言,被诗音赶走,再没来过。她心里难过,她觉得自己失败了,明明是文明社会,非要追求“野人”生活,作为自然人早被文明化了,非要返朴归真,自己逆时针走,走得性命危在旦夕,还有什么好说的?人类走到今天,上帝都没办法,自己有什么办法呢?商场如战场,付出的代价岂是一个贞洁问题?文明社会的规则背后岂是一般的交易?自己明镜似的,为什么不原谅他?就因为太爱吗?糊涂的爱,自己不能糊涂,又能怎样呢?“野人”只是自己的理想。“性”,多么美的词,为什么让文明人糟蹋成这样?“性”、“情”联系起来,即使放荡点,人类心灵还是高尚的,和权钱联系起来,就恶心了。可是连王沪宁都说了:“文明的进化,是以牺牲美为代价的。”美国不是有性服务吗?自己为什么糊涂呢?出一次车祸就糊涂了吗?诗音想了又想,觉得自己老了,思维向低级发展了,拿了镜子看了看,拆了线的伤疤不算大,将头发放下来能盖得住,便苦笑了,没有毁容是上帝的宽容。

  大雪天的蝴蝶

  诗音有时对上帝很信奉,尽管她不是基督教徒。这对她是一件好事,每每遇到难事,她尽了全力,没达到预期效果,便说上帝安排的,心平了许多。她准备出院了,顾杰来了,不知他怎么知道她出院的日期,来了坐下来,一脸严肃,也不说话。诗音说:“心情不好吗?”顾杰说:“忙得很,这几天想来看你,但怕你赶我走,没敢来。我给你收拾好房子,这是钥匙,住不住你决定,我没资格要求什么,我把你伤成这样,我是个没本事的男人,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爱的女人。”诗音拿起了钥匙在手里掂了掂放下,长叹一声:“唉,那天你醉了,说了醉话,我不该赶你走,你也是,这不像你的性格,我赶了你走,你就那么听话,真的不来了?”顾杰说:“唉,大约老了,没有勇气来,在你面前,我这辈子抬不起头。那天我是喝多了,但说的不是醉话是真话,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说了那么多真话,结果是受到轻视,真话是不能说啊!说出来谁都不是人啦。性是什么?情是什么?都是交易的筹码。我不说,你也知道,但你不希望我是那样的人,是个例外,可我不是,你瞧不起我,嫌我脏了。可你呢?那么洁白,在外的名声怎么那么坏呢,如果说你不是个烟花女子谁信呢?这就是文明社会,我有什么办法?”诗音说:“我知道,我失败在这个社会里,没有失败在你这个人的手里,我知足了。和我争夺你的是这个社会,不是某个人,我承认了。我失败了。我回自己的房里住,谢谢你的钥匙。”诗音说完泪如雨下,将钥匙给顾杰。顾杰突然扑过来抱着她说:“你能不能不离开我?为什么你不能委屈一下呢?我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回家,我不见那个女人。”诗音长叹一声:“难道这是命运?我真要沦为你无数女人中的其中之一?”顾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