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视着我,竟把他的一只又瘦又大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挺认真地问:“说,这是几?”

  我反而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了,便把他的手推开,有一点气急败坏地说:“是五!是五!我还识数!我没疯!”

  方子洲诧异了:“那你刚才一直莫明其妙地叨咕些什么?”

  我不想告诉他信封的事儿,也不想让他多心,就嗔怪地打岔道:“你晓得过来看我,怎么就不晓得提前告诉我你跑哪儿去了?”

  见我态度恶劣,方子洲忘掉了我刚才的行为怪异,反而感悟到了我对他的关心。他高兴了,进而一言不发地先亲吻了我。我没拒绝,而且情不自禁地投入了情感与他长吻。长吻的空灵让我的大脑混沌,长吻的憋闷让我的呼吸困难,最后还是我率先推开了他,虚情假意地嗔怪道:“你怎么这么粗鲁!我又不是你的老婆!”

  “你什么时候可以作我的老婆!?”方子洲态度挺认真。

  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反窥我自己的内心,我对自己着实有了几许憎恨:我跟方子洲到底算什么?是恋人?是朋友?还是情人?我忽然感觉自己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

  “等你把英雄当够了吧!”我挖苦道。继而重新端庄起来,以便拉开我俩之间的距离,避免在此情此景之下,再次坠入他的爱河,尤其在这爱河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定义的情况下。

  “我算什么英雄,充其量只是一个民兵而已!”方子洲的脸上掠过一丝y影,对我施爱的劲头一下子就没了,也许在他的心里,我的话让他产生了自卑心吧。一个男人要和他心爱的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结婚,自己再怎么逞英雄,却居无定所、衣食有忧,他怎么对自己的良心或者虚荣心进行交代呢?

  见我不再吭声了,他嗓音y暗地自我解嘲:“在那首诗的下面,我忘记加一句了:”在你读到我这首诗的时候,我已经踏上异域的土地,等待我的是荆棘与坎坷。韵,别了,也许是永别。“

  我没给他好脸色,就打断了他:“行啦!行啦!说点正经的不好吗!”

  见方子洲一副灰溜溜的样子,我感觉自己有一点过分,便想再哄哄他:“不过你的大作,比王学兵那已出版的诗强得多!‘莫笑我丑陋,身体风样轻,为人祛病,我要漫天飞行’,像歌星王杰一样伤感,酷极了。没想到,你不但写了一手好字,而且还有那么一点歪才!”见他依然没露出高兴的样子,我再加一句:“真的,我不是吹捧你!”说着,我给沮丧的方子洲倒了一杯水,索性改变了话题:“你不会告诉我,你这次到华南又是与我偶然邂逅吧?”

  见我如此问,方子洲的眼睛里才重新洋溢出了灵气,他喝了一口水,笑呵呵道:“偶然!当然是偶然”

  我用眼睛翻了他一下:“那你怎么晓得,我住在薇州的西湖边上!”

  “我是谁?别无长物,闻黑味,嗅出腐败的味道,比狗都灵!”方子洲又开始笑呵呵的了,但是却依然不肯告诉我实情。

  “狗p!你又不是狗!”看着他不说实话、嬉皮笑脸的德行,我真的生气了。我冲过去,拉起他的袖子:“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是英雄也好,你是公安便衣也好,你是二溜子也罢,都跟我没一点关系!”

  方子洲见我真的动了气,赶紧低声下气地告饶:“嗨!你怎么这就又火了?!我跟你说实话还不行!你这个川妹子,真是辣得很呐!”

  “晓得川妹子的厉害就好!”我依然没好气,“你说不说实话与我也没啥子关系!”但是,我的手还是把他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