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 “你还挺会分析。mark在庭上还举了很多例子来驳斥对方的观点,他的表现可圈可点。”

  “这么说,你留下来的希望很大了?”

  “这是两码子的事。保释出来不等于难民就一定能批下来。”

  “这我懂。我的意思是既然马克有能耐,没准他就有办法让你留下来。”

  “就算不考虑钱的因素,马克他再有能耐,我看留下来的可能都很小。”

  “要不咱们逃走吧?”

  “往哪里逃?”

  “我跟你回哥斯达黎加。咱们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呀?”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黑下来吗?”

  “我也正想问你呢,为什么?”

  “我……”见他欲言又止,我心想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到底怎么回事?”

  “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能再回哥国。”

  “为什么?”

  “我无意中发现那个台商贩白粉。”

  “贩毒?”我不禁大惊失色。

  “不知什么事,他得罪别人了,引发了毒贩子之间的一场火并。他跑得快,溜了。那帮歹徒把我当成是他,对我一顿猛打,打断了我三根肋骨,还……”他突然停了下来,没再往下说。过去我看过这种题材的电影,总认为它不是虚构的,就是远在天边,没想到大江竟遭遇上了。

  “还怎么了?”我的心不由得揪起来了。

  “……还把我阉了……”

  听后,我差点晕过去。怪不得他一直对那事没兴趣,原来他已经成了紫禁城里的“公公”。他的声音好像也变了。在温哥华时,我就注意到了,可压根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引起的。这种毫无人性的摧残,对男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远比杀了他还要残忍。说生不如死,一点都不为过。

  我一把搂住他,说:“过去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他突然呜咽起来。我能体会到他的那份痛,把他搂得更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平静。我松开他后,他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那个台湾老板知道我的事后,出钱给我治病,找了个律师替我办移民和签证。”

  “那人不是你弟的朋友吗?”我心想,这谢大多也太能耐了,毒贩子都成了他的朋友。

  “大多原本并不认识人家,听我说要去,拐了弯才找到的。”

  “那你当初干吗不去别的国家?”

  “以为拿到哥斯达黎加护照不用签证就能进加拿大,其实都是骗人的宣传。”

  “你为什么不早离开他?”

  “我一句西班牙语都不会,离开他,寸步难行。再说,当时以为最多就呆三个月,没必要搬来搬去的。谁知道他是个毒贩子?”

  “你第二次去,又找他了吗?”

  “我刚去时,他还在。没过多久,他就人间蒸发了。是逃回台湾,还是被他的仇家杀了,没人知道,连给我办移民的律师都一无所知。”

  “那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我指的是他第二次去哥国。

  “那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