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的了。

  常瑞龙说:“大陆其他地方的人都不太喜欢上海人,认为上海人势利。改革开放后,香港人到了上海,上海人发现香港人比他们还坏,把上海人的钱都赚走了。后来台湾人又来了,香港人对上海人说,台湾人比我们更坏,你们怎么不说他们?上海人说,台湾人,那还是人吗?”

  吴天印急了,说:“常总,嘴要积德。”

  常瑞龙说:“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吴天印问:“还有呀?”

  常瑞龙说:“上海人说,台湾人是造钱的机器。”

  吴天印乐了,说:“这还差不多。”

  常瑞龙说:“还没说完呢。”

  吴天印说:“还有?”

  常瑞龙说:“台湾人是造钱的机器,造得凶,花得厉害。”

  吴天印说:“怎么讲?”

  汪秉成对吴天印说:“说你们台湾男人花心啦。”

  吴天印说:“汪总,你们香港男人就不花了?”

  常瑞龙说:“好了,这个故事说的就是你们俩。”

  他们两位挨了一记闷g后,都不敢再消遣我了。谢大多坐在我边上,悄悄地问我明天怎么安排。他主动提出想陪我逛街,说坐在谈判室里看他们斗嘴心烦。我说,好呀,他们谈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

  第二天直到中午,谢大多才来找我,害得我在饭店里苦等了半天。出饭店后,他对我说:“香港,我来过不下十次,购物一定要去天星码头。”开始我没明白,到了才知道那是个大型购物城,里面应有尽有。我跟他一直逛到天黑。他很会砍价,替我省了不少银子。吃过饭,他送我回到饭店,约我第二天去九龙。

  九龙跟香港岛隔海相望,海底隧道把两地连成一体。我们在过海后的第一站尖沙嘴下地铁了。回到地面上后,谢大多领我上了繁华的弥敦道。一家金货店的店员站在店门口,热情地把我们拉进店里。他用香港味的国语说:“慢慢看,可以付人民币啦。”都说香港的金货花式多、质量好,果然名不虚传。我相中一枚戒指,可常瑞龙卡里的钱已所剩无几,再用怕要刷爆了,我手里一时又没那么多的现金。谢大多看出来了,跟老板要了点折扣后,就抢着去付钱。

  我忙走过去,对他说:“太贵了。”

  他转头回我说:“一分钱一分货。”

  那位店员站在一旁说:“小姐,你要给人家一个机会啦。”他一定把我当成谢大多的女朋友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谁要你多管闲事。见谢大多执意要付钱,我也没再拦他,心想就算我向他借的吧。怕他误会,我对他说:“算我借你的,下次见到你,我还你。”

  金狱 第二部分(50)

  “好呀,我要收利息。”他一边说,一边把收据递给我,让我去柜台取戒指。

  从金货店出来后,我们沿弥敦道一直往下走,边走边逛。逛得肚子直叫饿,我们才走进街边的一家酒楼。酒楼的店面并不大,喝午茶的人也不多。我们坐下后,跑堂的送来一壶香片茶。三辆点心车不约而同地被推到我们的跟前。我们要了五六笼不同的点心和小吃,边吃边聊。

  我问他对香港的印象如何。他说:“回归前到香港,你讲普通话,没人理你,人家嘴上说听不懂,其实嫌你穷。现在听你说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