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顽强,竟没哭一声。见我老实了,他也收手了。过了会儿,他气冲冲地跑出家门。他走后,我便嚎啕大哭,连夜跑回父亲家。听完我的哭诉,父亲偏说我错在先。我哭着问他:“我错在哪儿?”

  “你要学会做家务,都怪我平时把你宠坏了。”父亲责怪我说。

  “他看我做什么都不顺眼。”

  “那你更该好好学。”

  “我才不学呢,他会做干吗不做?”我有点矫情。

  金狱 第一部分(3)

  “你这孩子讲不讲理?他会做,不能说就全得他做。你们是夫妻,要相互帮助相互照顾。”

  “我怎么没照顾他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要能照顾好他,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他打人就对了?”我没理找理。

  “他打人当然不对,现在哪能还打老婆?明天我把他找来,让他向你赔礼。可你也要改。”

  都这会儿了,父亲还帮他说话。父亲虽疼爱我,可也疼他。我姐坐在一旁,一直不吱声。我心想,她才乐得看到我们两口子这样呢。起码可以让父亲知道,他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丈夫应该娶的是她,而不是我。

  那一晚,我没回自己的家,跟我姐挤在一张床上。上床后,我想跟她说说话,可她就是不搭理我。我一宿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晚饭后,他来了。一定是父亲打电话叫来的。他跟父亲单独谈了很长时间。他们谈完后,父亲才把我叫过去。

  父亲对他说:“你就赔个不是吧。”

  他低着头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该动手。”

  父亲又对我说:“他跟你赔不是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最近他实验做得不顺,压力大,你要多管管家。现在你们也没孩子,能有多少家务事?今后不许再闹了,好好过日子,恩恩爱爱我才放心。”父亲就是向着他。我刚去一新单位,工作上也有压力,怎么就单说他呢?

  父亲让他带我回家。到了家里,我跟他还是不说话。他口服心不服,我是口不服心也不服。就这么冷战了10来天,才言归于好。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可留下的却是一道看不见的伤痕。打这以后,冷战代替了拌嘴,成了家常便饭。他虽再没打过我,可冷战的滋味更不好受。

  他博士论文答辩时,正赶上冷战期。那天早上,起床后,我看到餐桌上有一张他睡前留下的字条。他让我走之前叫醒他。平时他睡得晚,起得也晚。出门前,我本想叫他,可刹那间又觉得这么做无异于向他投降。灵机一动,我就在字条上添了三个字:该醒了。我悄悄地把它放回到他床头。心想他要起晚了,是他自己活该,谁让他跟我打冷战呢?上班的路上,我又犯嘀咕了。论文答辩毕竟是件大事,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一到办公室,我就往家里拨电话。电话铃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刚想挂断,听筒里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吓得我什么也没敢说,就把电话撂下了,心想这下可惹祸了。

  父亲听说后,继续给我上课。他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地说,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其实,他知道这是两个人的性格使然,不是旁人所能左右的,可白劝也得劝,他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只是课越上越短,话越说越少。为了让我丈夫能安心读完博士,父亲只要求我们晚育。其实,我一直不太想要孩子。生怕有一天沦为单亲家庭,影响孩子的成长。

  我丈夫毕业留校当老师后,父亲想抱外孙。他劝我说:“你们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