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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的身边。”

  这时候火车正巧开在一片广袤空旷的田野里,铁轨两边的庄稼地银装素裹,铺满了一层厚厚叠叠的积雪。偶尔风驰电掣的几秒过後,窗外恍惚能够瞥见几盏摇曳不定的暖光,忽明忽暗若隐若现,闪烁在黑夜白雪的深处,犹如一朵朵,绚烂绽放的星火。

  一瞬间似乎连车轮划过铁轨的嚓嚓声都变得不再那麽讨厌。

  第一次,庄景玉坐火车,坐得如此安心。

  平静的呼吸声中,他终於将脑袋彻底倒向了黎唯哲的x口,然後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下火车的时候,其骚乱拥挤的程度,毫无疑问,又让黎唯哲黑了整整一个小时的脸。

  庄景玉的手被黎唯哲紧紧握在掌心里,偶尔庄景玉感觉到手背骤然一痛的时候,庄景玉便明白,黎唯哲又在警示和惩罚他了……

  好、好吧……庄景玉承认,在能坐飞机的情况下非要买火车票,这的确是自己小气了……可、可是,黎唯哲你完全可以先坐飞机来s市,在宾馆里妥妥地睡上一觉,然後舒舒服服等他的嘛,何、何必……非要为难人家售票员,买站票跟他一起受苦呢……

  後来当两人终於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坐上出租车,来到酒店的时候,黎唯哲一路往房间大步走去,一边动作帅气地扯掉衣服准备认认真真地洗一个澡,一边骂咧咧地说著什麽,我这辈子还从没有像现在这麽狼狈过……这全部都是因为你!庄景玉!

  於是庄景玉不大服气地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结果只换来黎唯哲一记无语问苍天的白眼:

  “就你这麽笨,我要是不来看著你,还不知道你要被拐卖到哪里去!”

  说完便好像再也忍受不了身上的“平民气息”那般,转身瞬间就踏进了洗浴间。

  剩下庄景玉一个人留在外面,端端正正仿佛乖巧听话的小朋友那般,规规矩矩地坐在华丽慑人的大床上,仍旧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句:“……切,不知道是谁在火车上,连、连卫生间都找不著,还要我……帮他带路来著呢……”

  庄景玉本来以为像这种好酒店,隔音效果一定是倍儿b倍儿b的,结果没想到,自从他说完这句话以後,黎唯哲就开始以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任x”理由,把他叫到浴室去。比如帮他拆毛巾,比如帮他挤洗发露,比如帮他抹沐浴r,比如帮他拿浴巾,比如帮他擦头发,比如穿浴衣,再比如帮他取内裤……

  庄景玉羞得脸都由红变绿了。

  从第一眼看见黎唯哲的裸体开始他的心就猛然一咯!,耳g刷地升温起火,尽管他努力想要避免将目光直直落在黎唯哲的……嗯……咳咳,某g东西上面,但是……但是……哦该死的!黎唯哲的那g东西怎麽可以那麽大啊!是要吓死人啊……!而且他干嘛走来走去害得那g东西也跟著摇来晃去的啊!……啊啊啊!可恶!该死的!

  後来帮黎唯哲抹r擦背,裹巾穿衣,乃至最後双手捧著内裤递上去──这些事情,庄景玉全都做得浑浑噩噩,如坠梦里。甚至黎唯哲躺在浴缸里拿泡泡来开他的玩笑,吃他的豆腐,他都全然无觉──或者是,已无所谓。

  算、算了……庄景玉一边帮黎唯哲擦头发一边咬牙想到,这三十个小时对黎唯哲来说,牺牲的确是史无前例的,那不如干脆……干脆……哎!就当是自己,赏黎唯哲吃了点儿甜头好了!

  不过就是一场春梦!

  ──庄景玉实在该庆幸,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