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儿子记住了。”赵玉香点了点头。

  赵玉香又说:“现在翠翠这么小,又是一个缺爹少娘的女孩子,我再死了,她就更无依无靠了,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一定把翠翠当作自己的亲闺女带大,因为她是咱刘家的希望啊!你打不赢的官司,翠翠一定能打赢。”

  锁林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翠翠,锁林咬着牙关说:“娘,你放心,我一定把翠翠带大成人,也只有我俩相依为命了。”

  赵玉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翠翠说道:“翠翠呀,你这一年象是长大了十岁,可惜乃乃不能把你带大了,是乃乃对不起你啦。我已经和柱子娘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请她多关照些,有什么不好与你叔说的事,就问问你二乃乃。”说完用手指了指炕尾放着的布包。

  翠翠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套黑色的衣裤和一双薄薄不带扣子的布鞋,还有一面圆镜子和一把木梳。锁林立刻明白了对翠翠说:“快去柱子娘家,把柱子娘喊来,快去!快去!。”

  翠翠又一次下地推开房门消失在深夜的风雨之中。

  赵玉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刘锁林说:“你哥出来那天,让他去趟耿庄,谢…谢…人……”,话还还没说完,赵玉香一口气没上来,右手指着东方,眼睛也瞪着东方,人却永远离开了人世。

  屋内刘锁林的哭声,屋外刘翠翠的呼叫声和空中的雷雨声交织在一起,像似这个家就要塌下来,这个世界就要塌下来一样。只有风在不停的哭着,雨在不停的流着泪……

  这天早晨王桂花起来就不顺气,对张振玉说:“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着,眼皮一直跳不停,梦里不是赵玉香瞪着眼睛骂我,就是翠翠哭着打我,是中了什么邪了。”

  张振玉也说:“这两天我也是心神不定,背后总像有人指着我,在骂着我。”

  这时,就听上房里虎妞在打孩子,虎妞的骂声和孩子的哭声在寂静的山村里传的很远很远。

  虎妞说:“我在让你胡说八道,你这个倒霉蛋。”

  孩子哭喊着说:“就是大坏蛋,就是大坏蛋。”

  王桂花和张振玉进屋问是怎么回事。虎妞说:“这不,从昨天晚上上炕开始,嘴里就不住的说:”娘和你都是大坏蛋,害人精。“我问他听谁说的,他说他前天做梦是一个老太婆告诉他的,你说这么点个孩子怎会做这样的梦说这种话,这多不吉利呀。”

  王桂花想了想说:“这个该死的赵玉香敢把梦托给孩子,不得好死。”

  这时,王桂花和张振玉听到后也感到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发烧发烫。

  王桂花突然又大笑起来说:“赵玉香呀,赵玉香,你离死不远了,看来死了也不留个念像了。”

  早晨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在刘家的门前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堂。赵玉香直挺挺的躺在一张临时架起的木板上,身子罩着一床白色褥单,脸上朦着一块白布。只能见到头顶上少许银丝在风的吹动下,来回摆动着。灵前的一个香炉里,静静无声的冒着三股青烟。随着三股青烟的腾起,赵玉香的生命升向了天空。枕边镜子和木梳,也像是无声的争辩,跟着赵玉香静静的躺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身旁摆放着纸人,纸房和一个很大的纸扎老牛,一个纸扎灵帆在风中飘动着。锁林和翠翠穿着孝服跪在灵前,边流泪,边在在泥盆里烧着纸,许多人跟着流泪。

  这个刚强了大半生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含冤匆匆的离去了。带给她的只有悲伤痛苦和遗憾。她就是到现在对家里所发生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