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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

  白锦汶脸色发白,闭着眼睛,只吐出两个字:“走了。”

  “啊?”张殷德奇怪。

  “被我赶走了。”白锦汶忽然笑了笑,“张大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从来任性惯了,即使准备冷静隐瞒,终究不管说谎,情绪很难放。压抑的声音里竟然有几丝歇斯底里。

  张殷德没有问下去,他只是道:“走了也好。”

  白锦汶在被窝里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张殷德站了站,体贴地给他留出独处的空间。

  “嗯。”白锦汶应了一声。

  张殷德带上门的时候,白锦汶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已经都结束了,为什么自己的神经依然紧绷?

  心里跟堵了石头一样。

  呼吸不畅。

  白锦汶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白皙干净,骨节圆润,指甲盖都是透明的……但是白锦汶愣是从指甲缝里看出一丝红痕,他神经质地拿牙齿去咬。

  就是这双手,昨晚做了不得了的事。

  呵呵……

  白锦汶的病好得很慢,即使好几个丫环伺候着,他仍一天比一天瘦下去,食欲不振。

  半夜更是连连噩梦,偶尔会尖叫着清醒过来。

  他走了,他仍然怕。

  白锦汶想搬出这处阴气森森的庭院,连随侍的人都说,晚上院子里格外地冷。

  但是他不敢搬,他怕他一走,万一有人给园子里的植物浇水松土,发现蛛丝马迹往下挖怎么办?不行,他不放心,他得看着。

  下人们以为少爷这一病变傻了,动不动就坐在窗边看外面园子里的花。

  园子里的花种得好,一年四季都有盛开。

  他们不知道,白锦汶是在看花下的土,滋养花草的土壤……

  白锦汶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觉得泥土在缓缓耸动,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乎睡在下面的黄记川要翻个身,坐起来,来找他了。

  魔障。

  白锦汶逃不开。

  虽然他做了那么许多……但是,他终究是个普通人类。人心肉长,跳动有时。

  他坐着看久了,久而久之,忘了自己的目的,就这么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归来。

  是的,白锦汶他从来没有觉得已经彻底摆脱过往了。

  他变得敏感脆弱,一阵风吹草动,没有打过招呼的脚步声靠近,他都会吓得他瞪圆眼睛,惶惶不知所措。

  张殷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有时间的时候,他就拉着白锦汶出去四

  处走走,散散心。张殷德不笨,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还生了个不该生的孩子,但是白家对她们姐弟俩真正不错。白老爷去世后,白家基本的产业都交给了张殷德打理,白锦汶什么都没说,还是会叫他张大哥。

  看着白锦汶迅速消失了神气,变得委顿,张殷德不想逼他讲什么原因,但是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有责任……他希望白锦汶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