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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迪斯出事的那个下午的话,我想我应该是在家中。】

  【没有证人么?】

  【并无。阿诺忒小姐是在在怀疑我么?】

  【也不算怀疑,只是随口问问,毕竟我那天到了署名为洛蕾莱的信件,上面给出的约见的地点,就是那条街。但等我到了那儿的时候,见到的人却是福诺迪斯先生。】

  【您和他搏斗了?】

  【显而易见。但我记得很清楚,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我还为他叫了救护车,照理来说他应该不会死。】

  【但就像您说的,只是照理来说。】

  【我当然没有否认这一点。呵,事实上,我的同学的父亲当时就在现场,她用简单的语言和我描述了当时现场的血腥场景,虽然为了照顾大多数的人群所以她说的语焉不详,但是我能够想象的出来那副样子。

  胸口被掏空,血液几乎流干,干净透亮毫无指纹的匕首被扔在一旁,不用猜都知道,这是一场谋杀。】

  【我只能说,我对福诺迪斯先生的遭遇深表同情。】

  【您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哦?阿诺忒小姐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

  第37章以人皮为衣的裁缝师(一)

  【您也知道,毕竟我很有可能是已知的,在案发现场待过的最后一个人了。】

  【但您也说了,这更有可能是谋杀不是么?在重大事件之后记忆往往会错乱,它会欺骗你的感官,而恐惧总是来源于自身,面对这样的场景,自我恐吓既不能使真相显现,还会阻止你的思维延续,使你与触手可及的真相愈来愈远。】

  【但这个选项也同样只是有可能而已,说不定他是自己割开了自己的胸膛然后把自己的内脏扔在了某些阴暗的角落里,比如[下水道]之类的地方呢?】

  【就像韦斯莱小姐一样?】

  【您在说笑了,韦斯莱小姐的判决不是已经出来了,既然它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就没什么讨论的必要了。】

  【韦斯莱小姐一案的真相,我想这世上没有比阿诺忒小姐更清楚的人了。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还处在蒙昧的状态,没有人能够断言真相,所谓的真相,往往藏在大多数人眼中,流言过多,从而堆积成真相。】

  【汉尼拔先生这是在告诉我,只要掌握了舆论的方向,就算是凶手,也可以被洗白么?】

  【阿奴通小姐是在恶意曲解我的意思么?你应该很明白我所要表达的东西。而且,阿诺忒小姐若是此刻走向联邦调查局的话,作为唯一的嫌疑人,或许所有的原罪,都会被安在您头上,这一点,应该不是你希望的吧?】

  【……当然。】

  *

  “当然不是我所希望的。”

  阿诺忒合上了手机。

  从学校回来后她就给汉尼拔发了简讯,这一聊就是“一发不可拾”【咳……

  对方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地说出她当时的赴约对象,但这种事她没办法不说,毕竟,那封以洛蕾莱的名义寄出来的信是盖了邮戳的,也就是说,它已经经手过邮局了。既然过路了那么只要有心就一定查的出来源头,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私自压下这个消息,相比之下倒不如诚实地说出一些能够被查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