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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当比划两下,沈鲤读懂,宽慰道:“顺利就好。”旋即低头看向拆出的纸卷。

  阅毕,思忖片刻,沈鲤一声叹息,对叮当交代:“信儿我先不回,这一趟公事完毕回京前,我寻个空子过去见见子……”说着,沈鲤眼波些许飘忽,近乎喃喃道,“有些话,当面才能说。”

  叮当略微迟疑,点头应下。

  翌日。

  不过才寅时,一行人马已经抵达一处华府。

  若说此刻沈鲤轻松,那是绝不可能的。

  犹记得四年前,初见沈府,第一眼就是街中立着的两只大石狮子。而今石狮跋扈依旧,可一切终究物是人非了。门前再无笔挺站立的守门小厮,更无闲话家常的绮罗妇人,仅剩风扫落叶徒留一地的萧条。

  沈鲤抬眼,三间兽头大门之上,紫檀镶金的大匾上方正楷书的“敕造文武第”五个大字,蒙了些许尘。

  到底意难平。

  待人马纷纷就位,沈鲤对王吉耳语道:“王公公,我一介闲杂人等,待会颁布圣旨时,就寻一处静地回避吧。”

  王公公不疑有他,直接答应了,又问道:“奴才差个人跟着?”

  沈鲤摆摆手:“公公有心,不劳神。”

  待进入沈府,王吉等人员在一进正房花厅宣旨。沈鲤毕竟心虚,赶在沈家人出来接旨前就堪堪绕路走开了。

  沈鲤神情茫然,可脚步却熟络不改,往者平日常走的道儿走着,不时见丫头小厮往正房花厅赶去听旨。

  “鲤哥儿?!”

  一声惊呼,沈鲤回神定睛,竟是……

  “翠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

  第53章第53章

  “翠袖?”

  可这一次相见却不如往常,翠袖再没蹦跳着上前讨要脂粉,但见姑娘脸上神色骤变,先是震惊,旋即疏离,最终定格为……厌恶。

  沈鲤苦笑。

  翠袖四下看看,最终从袖中抽出一物,砸向沈鲤。

  沈鲤眼见一团斑斓直往脸上撞,旋即落下,脸上却丝毫没有痛感,只因姑娘砸出的仅是一方秀帕。

  也是翠袖唯一能砸出的东西了。

  报复不见成效,翠袖连发话都带上了哭腔:“你个白眼狼!……亏老祖母这么信你……老祖母就是让你活活气死的!”

  沈鲤没听到指责,只惊呼:“老祖母去了?”

  翠袖没来得及答话,只因红巾赶到。红巾扳过翠袖身子,直直朝前院花厅走去,连半分眼色都不屑留给沈鲤。

  沈鲤双目失神,缓缓跌坐地上。

  帧帧回忆,或远或近,或模糊或清晰,霎时风起云涌,涌进沈鲤因酸涩而紧阖的眼帘。

  犹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自己当时被沈越差的人监视得紧,是老祖母派了红巾,保驾护航般将自己带进云寿。

  甫一进屋,老祖母撑起病躯,朝自己艰难招手,道:

  过来,看看咱们鲤哥儿受了越儿多少委屈。

  自己欲要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