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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一顿道:“什么意思?说我人道不能?!”

  “别,没没没!”

  云濯赶紧解释:“我在认真分析呢!”

  语罢,又琢磨半天,待瞧见床褥与饭菜时,忽恍然大悟般一叹,开始正经打岔:“哎,凛兄,你说会不会是这样。昨日那幕后黑手在我来前,其实已想法子给你投了毒,只不过咱们当时折腾太投入,没立刻中招,直到方才才碰到那玩意。但你伤势已痊愈,所以他那加重别人伤势的药没起多大作用,只咯出了点血来?”

  他此言虽有些异想天开,但听来却也不无道理,司徒凛眉峰一皱将人放开,坐直忖道:“有可能,但我这几日未餐未食,伤药饮水也是亲信弟子所带,这毒却能下在哪儿?”

  云濯瞥了眼桌上的半碗菜粥。

  司徒凛摇头:“不可能,那粥是我早上看着厨子现做的,何况你也喝了。”

  云濯挠挠头:“那可能是因我身体好,所以暂时没发作?”

  司徒凛眉间愈皱,并不苟同,目光上下将房内打量一番,最终停留在地面角落一处小香炉前。

  那香炉乃是青瓷所制,口粗底细,三腿雕镂云纹,腹上纹饰花木,风格并非司徒凛所好。而当中徐徐燃着三根熏香,半粗不细,香杆极长,周遭白烟缭绕,观之有点诡异。

  “这炉子应是小薰的,但我并不记得房里有点香的习惯,也不曾记得叫人摆设过香炉。”

  他若有所思道:“不过话说回来,倘真是香有问题,此物未直接入口,倒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云濯闻言望去,思量片刻也是一惊:“什么意思?是香里有毒?所以你连着吸了好几天,而我只吸了一天,这才会……”

  言未落,司徒凛已起身自角落捻起那三根香,抬脚踩灭,掰开一根细细端详。须臾之后眉间更皱,又回床前将断香递予云濯:“你看。”

  云濯接来一瞧,但见那香竟真有两层,而以假乱真的淡褐香皮与真实香芯之间夹着一圈深绿色的细碎粉末,伸指捻来似有浓烈药气,只是燃灼缓慢,又藏于香本身之味间,令人难以察觉。

  果真是这香有问题?!

  燃香杀人,神不知鬼不觉,循序渐进积少成多,还如此隐蔽,委实好一个深藏不露!

  “我不过吸了几日,身体无恙便已咳血,若洛道长有伤在身,还吸了这东西数个月,想来真是必死无疑。”

  看着手中的“双层毒香”,司徒凛神色凝重。

  云濯闻言不语,嗅了嗅指尖药气,又掰开那香芯细细打量,须臾后忖道:“凛兄,医理我不懂,这毒药成分是何也不明,但光此香中添的沉香和楠木,怕也不是一般人能负担起的。”

  司徒凛抬眼望他:“沉香楠木?”

  云濯点头:“我当年最爱摆弄这些富贵的稀奇玩意,鼻子又灵,肯定错不了……”

  语罢,又补上一句:“这么说吧,我觉这幕后黑手,八九不离,至少得是个名门出身不差钱的公子哥儿。”

  “名贵之物,富贵公子……”

  司徒凛闻言一皱眉,又看看那香炉,不可置信:“难道是小薰想害我?”

  “凌薰?不对吧……”

  云濯摇摇头:“归离潭出事那会儿他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