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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也像千玄哥一样叫你凛兄?”

  “不行。”

  瞧那孩子一眼,司徒凛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

  桌上剩下两位皆错愕抬头。

  “因为‘凛兄’只有你千玄哥能叫。”

  司徒凛“啪嗒”合了扇子,一语作结:“你叫我司徒兄也行,如止哥也可,反正叫凛兄不行。”

  “哎?如止,哥?”

  被个“莫须有”的理由所拒,白晓不明所以。

  “走吧,吃也吃完了,该找家客栈歇下了。”

  司徒凛搁下银子,也不管旁边两位是何等神情,一撩衣摆迈步石街之上,身影渐行远去。

  是夜,镇子东头客栈,一间小房中,蜡烛半昏半明。

  白晓早早安歇了,司徒凛付完银钱就没了影,唯独剩下云濯这么个辗转反侧睡不着的人,就着半支残烛披衣下地,胡思乱想。

  “‘凛兄’只有我能叫,这是几个意思?”

  想着起方才面摊前那人莫名的言语,他靠着窗棂,百思不解,无奈一叹:“跟个弟弟辈的小孩计较称呼,这人真有意思得很……”

  “云濯。”

  没成想,说曹操曹操到,想一出是一出,正值神思恍惚时,门外又忽传来阵敲门声,夹着某位“神出鬼没”之徒似笑非笑的低语,在寂静的半夜三更分外明显。

  “做甚?”

  听出来人是谁,云濯莫名其妙拉开门,果见紫衣人背对回廊负手而立。

  司徒凛道:“夜里睡不着,看你也没睡,不如怀下旧?”

  半夜敲门准没安好心,想起上次“怀旧”被这人拉着看了一串别人的回忆,云濯抬眼一瞥,哼哼唧唧:“你这人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了?大半夜怀什么旧?”

  司徒凛一笑:“还记得当年无名村里的老宅,和弟子房的屋顶不?”

  少时无聊半夜吹风的经历上了心,云濯下意识点头。

  “所以,那还用我再说么?”

  对方一指半开的窗子,笑道:“自然是屋顶上房揭瓦的旧。”

  第五十六章夜阑珊

  时隔多年,再次翻窗跃顶,俩人似浑然忘了诸多的身份与不复的心境,又颇不知羞地过了把少年时的瘾。

  夜里小风微微,街上过客稀稀。

  “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司徒凛随手从屋顶捡起片瓦,吹吹浮灰,随手把玩,但似碍着在镇子里,没好意思往地上扔。

  “方才打更的已经走了。”

  云濯回想起二人出门前听到的梆子声,琢磨道:“估计,是过了子时的。”

  “那,便算是第二天了?”

  司徒凛忽若有所思地一笑,自怀里掏出两个油纸包,右手一扬,丢了一个给云濯:“接着,这个给你。”

  “什么?”

  云濯莫名其妙抬手接过,油纸之间触感温热,隐有白气,再打开一看,当中竟包了块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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