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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正道,还不及位高权重之人的只手翻覆!

  天地不仁,好一个天地不仁呐!

  “哈哈……哈哈哈……

  狐皮孑然落地之时,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渐渐沉到了冰窟,放肆而绝望的笑声,终于响彻这一方小小天地。

  目不忍视一般,他缓缓闭上了眼。

  而须臾待再睁开时,眸子里已徒剩了满满的杀意,腥红血丝满布,与雪月沉碧眼中的血火如出一色:“白兄,岚嫂,是千玄无能,不能救得你们性命……但我今日,定要恶人血债血偿!”

  “云濯!你,你你要做什么!”

  情势陡转,看到眼前人面带冷笑,杀气腾腾,苏长老抬脚欲撤。

  岂知,两步未出,身后的青年指尖一勾,雪月已扬起利爪向他后心挠去。

  乌木琴,几乎是不堪一击地瞬间碎成几段,苏长老的胸前被掏出拳大的血洞,鲜血淋淋溅了云濯一脸。

  “啊?苏,苏长老?”

  蓝衫人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面上双目仍圆睁,似是完全不敢相信死前的一切。一旁的刘长老亦大惊失色,旋踵欲逃。

  可转眼之间步却又止他颈上不知何时已被缠了极细的钢线。

  “云,云公子,饶,饶命啊!”

  引线如锋在皮肉间割出血痕,那人只得结结巴巴哀叫,腿间霎时湿了一片。

  “饶命?白兄和岚嫂求饶之时,你们可曾饶他们一命?”

  云濯语调淡淡,单手一拉,钢线上下旋即鲜血喷涌,刘长老的头颅滚落于地,埋进肮脏的尘埃里。

  “云濯!你你你,你当真丧心病狂!”

  未料到眼前人不仅敬酒不吃,还能果决狠厉到当场杀死两位长老,方才还成竹在胸的吕印彬,亦惊得一个踉跄。

  他抖手执剑,软着脚连撤数步,却终在片刻后哆嗦着身子停了下。

  原来那琴台三面环山,已是退无可退。

  “你!”

  回望身后的万丈深渊,吕印彬被逼至急处,怒啐一口,破罐破摔地大骂:“放着大好机会不要!偏要杀人害命!我竟不知,世间,世间会有你这样的不知好歹之徒!”

  “呵……”

  云濯唇角笑意惨淡,两步逼至吕印彬面前,右手一抬,无奇剑刃架上那人脖子:

  “我亦不知,世间竟有你这样的颠倒黑白之人!”

  冰凉剑锋在肥肉横生的脖子上划过,鲜血入目却早熟视无睹,他又一字一顿道:“白未晗在哪儿?”

  “呸!”

  吕印彬的两眼被浑浊的冷汗挤成一条线,望着云濯,仍咬牙切齿固持着最后一点骨气:“事已至此,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是么?”

  云濯眼神淡淡,挥手一指,沉碧腹间羽箭破空,生生将吕印彬右手钉了在地上。

  眼前之人痛苦万状,他却早无喜无悲,一脚踩上那只羽箭,布靴在其上来去狠狠一踩:“我再问一遍,白未晗在哪儿?”

  “无,无可奉告!”

  布靴转而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