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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帕子绣了这个,必是有什么含义。”

  云濯一抬眼:“难道你是说,她名字里带‘雁’?”

  司徒凛点点头:“按着这线索再找一遍吧。”

  二人这一找,又找了个把时辰,待外边天幕全黑时,可算圈出了三个人名。

  “第一个人,吴归雁,这是个无定观的小道姑。”

  云濯一指面前的册子,道:“你看,这上面写了,她当时和几位同门一起出山历练去,那历练之地在北疆,和归离潭八竿子不挨,而且那几位同门也互相作了证,所以当年咱们就排除了。”

  “现在看来,此人也不大可能。”

  司徒凛补充道:“无定观讲求清心苦修,道姑一般不会用这水红绸缎带绣的帕子。”

  “那这第二个人呢?湛露门下的女弟子,张晓雁。”

  云濯点了点头,又两下翻开另一本名册,比划道:“这姑娘倒是没什么不在场的证据,可她和你老人家一样,人长得好看,字却不怎么入眼,同那信上的字迹压根对不上。啧啧,若硬要说有什么可能,那就是当年咱们看到的这难看字迹,是她为了脱罪故意模仿的……”

  司徒凛接过那册子端详一番,却摇了摇头,道:“就算是刻意将字写丑,二者运笔也应有相似之处,但这姑娘的字,却与那信上半点不像。”

  “哎哟,那咱们不是又白忙活了。”

  云濯揉着脑袋又丢给他一本册子,努嘴道:“这俩都没可能,你看第三个人,更不可能了。”

  “怎么说。”

  司徒凛接过册子,眯了眯眼。

  云濯道:“因为这位云崖宫的宁雁姑娘,早在那事之前就死了。”

  “死了?”

  司徒凛诧异地一皱眉,又问道:“怎么死的?”

  “人家云崖宫的内事,这谁能知道。”

  云濯一摊手,又道:“嘶,虽说这姑娘很可能有那一方水红绣帕,可当时她入土怎么也有几年了。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把她的名字誊写上去的,只怕是抄太多,一时眼晕了吧。”

  司徒凛闻言,神色却凝重了些,盯着那册上的名字皱起眉来,问道:“她死于何时,可有亲眷。”

  云濯冲着册子一比划:“喏,那上面不是写了,这姑娘无父无母,十岁时和她幼弟一起拜到云崖那老宫主吕印彬门下。结果,唉,也是红颜薄命,十六岁不到就死了。”

  “这么说,她还有个弟弟。”

  司徒凛若有所思道:“宁雁,云崖宫……宁,攸?”

  “宁攸?”

  云濯听到这名字,心中乍然一惊,差点向后一仰摔个趔趄,忙喘口气,方反应过来了司徒凛是何意。

  他回忆着那镇里,永远夹在司徒泠和白晓之间打圆场的小少年,温润笑意之间,倒也对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

  难道说,这孩子会和那盗取信物的恶举扯上关系?

  他想了想,却仍是不可置信,摇头道:“不会吧?你的意思是,宁攸这小子借亡故姐姐之名义杀人?”

  司徒凛却又皱眉道:“当然不是,因为根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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