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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丹朱。”

  清洛口中忽然传来句低低呢喃,不知是因连日静思,起了相思之苦,还是因憾事未平,想起了知心之人。

  谁知,他余音未落,那空中竟真有所感应似的,徐徐飘下来片灵力凝成的红枫,翻飞跃动,轻盈凄美,静静停垂在那道士的肩上。

  清洛伸开手来,红枫却渐渐幻作透明,在冷冽空气间融作了细细齑粉。

  他皱了皱眉,点头道:“我知道了。”

  “嗯?知道什么了?”

  云濯看得不明所以。

  “这红枫,只怕是丹朱的传音秘术。”

  司徒凛捏了捏下巴,忖道:“要我猜,八成是他俩想掩人耳目,清洛先佯装闭关隔了外界消息,丹朱再用这种方法,告知他关于那归离潭一事的调查结果。”

  “唔,搞得这么神秘啊。”

  云濯揉揉眉心,又道:“那难不成他俩当年,还真比当初咱们一行多挖出了些线索?”

  司徒凛点点头:“圣姑一脉秘术甚多,洛道长又是无定首徒,大概当年真会比我们多不少门道。”

  “洛哥,这里是……”

  然而,还不及二人思虑细说,那幻境中忽传来丹朱的一声唤,静室之景消散殆尽,时间又不知横跨到了多少年之后。

  但见那红衣的姑娘,此时已褪去了昔年枫林中青涩的模样,容色神姿出落得颇带几分少女娇俏,她眼带犹疑地望向清洛,如枝凌霜的红梅,在一方白雪地里卓然绽放。

  可云濯的目光,却在触及那二人背后的景致时,骤然一滞。

  他怔愣道:“……他们怎会在这?”

  那是天山脚下的一处破败小居,泥墙似被一场陈年大火烧得焦黑,屋梁则遭了多月积压未扫的白雪,折成了数段。

  而所谓的“屋顶”,亦早随着风吹水淋腐朽成了残渣,稀稀落落地与隔年之冰雪封冻在一起,不辨颜色。

  一块浸满了不知是陈旧水渍还是血渍的木牌,被斜斜掩在那屋前的一白雪之中,其上清逸字迹依稀可辨。

  观雪居。

  云濯静默着摇了摇头这般景致,看来正是他被讨伐而死的那年。

  “洛哥,你来这儿干什么!”

  丹朱紧了紧身上的大红斗篷,嘀嘀咕咕道:“那盗取归离信物的白氏一家,不是已被云崖宫处置了么?连带烨白那包庇余孽的三弟云濯,不也死在南疆了。离兄之仇已报,你还来此做什么?”

  “宇矜之仇已报,么……”

  身着灰黑云纹道袍的清洛,朝着面前的破败屋舍走了两步,已结了块的白雪被他靴底踩出“噼啪”的轻响,在空荡的天地间回荡得格外清晰。

  那道士伸出只手来,轻轻拂去了木牌上的积雪,摇头道:“我总觉得,那盗信物的贼人应非……”

  “应非什么?应非那狐狸一家?”

  想来近日亦有此番谣传,丹朱瞪大了眼睛,疑道:“难道洛哥你又发现了什么?”

  “不……”

  听丹朱语至此处,清洛却犹豫了,那道士将指尖沾满白雪的右手渐渐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