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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三日后,武陵。

  “啧啧啧,疼疼疼。”

  凌霜居里,云濯正靠在张雕花太师椅上,一边端着个八宝镜打量自己脸上被糊上的那一溜药膏,一边轻扯了扯自家二哥的袖子,哀道:“没想到浮生剑割得口子虽浅,治起来还挺疼………哎,我说二哥,这不会毁容吧。”

  “洛弟的剑法一向凌厉,你那三脚猫功夫招架不住,也是该然。”

  专心上药的云辰头也不抬,手底忙不迭倒腾完了,方才又一叹:“只是不想他今竟被贼人害至如此,连死都不得安生,当真岂有此理。”

  “二哥莫气。”

  云濯拍拍他的肩:“那贼子的确可恨,我们此行便是为了查出这事始末,定要让洛道长安息……只是调查急不在一时,还得循序渐进。”

  “嗯,也罢,先且不说这些。”

  闻言云辰神色稍霁,片刻后又笑道:“那三弟啊,这么小一口子,搁昔日你连哼都不会哼一声,如今杞人忧天些什么?何况你个大男人,当年剥骨之痛都没怕过,怎么还怕毁容?”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云濯皱着眉头,强忍着那药膏和伤口搅和在一起引发的诡异痛感,心里直嘀咕。

  二哥哟,虽说男子确实是不如姑娘家爱美的。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原先嘛,他自认是来得潇洒,去无牵挂,只爱恩仇趁年华,对那风月之事一窍不通,也懒于搭理,自然对皮相容色没什么概念。

  可现在,好像不大一样了。

  他这把生生死死折腾好些年的老骨头,可能,对着某位和他一起插科打诨闹到大的,竹马兄弟,情窦初开了?

  所以说,既是有了个心尖尖上的人,他一介男儿身,虽谈不上什么“为悦己者容”,但到底破相这事还是不要的好。

  嗯,何况还是这么具本来就没当年自己好看的壳子。

  思至此,云濯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哎,二哥,现在这次和四年前那次,情况不大一样的。”

  “打住,我可没闲工夫管什么一样不一样。”

  许是被云濯那句戏言勾起了心中往事,云辰眉间一皱,三两下了桌上的瓶瓶罐罐,又对着自家三弟的额头轻轻一敲,正色道:“司徒公子的药还没换,段道长那边也得有人看顾着,我先走了。不过,你可给我悠着点儿,大哥这几天快游历回来了,小心他逮着你家法处置。”

  “哎,得得得,快别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就是。”

  一听见自家大哥要回来,云濯瞬间只觉头疼得不行,赶紧一把捧了桌上的药箱子递给云辰,将那还欲再念叨嘱咐几句的白衣青年送出了门去,临了还不忘招手道:“二哥你快忙你的去吧,告辞告辞。”

  连拖带拽送走了自家二哥,云濯左右无事,托腮推窗,近瞅瞅院墙里刚拧出骨朵的洒金梅,远看看回廊旁枝叶秃了个干净的桃花树,心里开始瞎盘算。

  三天前,他们一行九死一生从那望泉镇里出了来,马不停蹄就赶回了武陵云家。

  段昭英伤势严重,自然被云辰带回了所住的幽篁院救治,先行来求救的宁攸则早早在偏房里住了下,剩下的那俩小祖宗也嚷嚷着要与之搭伴儿,三人亦就这么去了一处。

  而他和司徒凛么,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