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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公子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瞎掰扯时,门前忽传来声沙哑问候,竟是名老者被香气所引,佝偻身子向二人拱手施礼。

  那人嘴唇苍白,步履蹒跚,衣衫破烂,怀中却抱着个雕花致的木箱,眼巴巴望向他们。

  云濯疑惑一抬眼:“您是?”

  老者道:“老朽是个流浪之人,途经此村,饥肠辘辘,想问小公子讨口饭食。”

  “呃……”

  尊老敬老乃是自小被念叨大的道理,别人饿肚子,自己这儿有多余吃食,按说没什么理由不帮忙,可云濯瞅了眼地下那摊“焦炭红薯”,自觉尴尬。

  “只要……您不嫌弃?”

  见老者点头,他蹲下身子挑挑拣拣,十分艰难地找出个品相最佳的,擦了两把递给人家。

  “谢谢小公子。”

  老者放下木箱,双手掰开那红薯,就着热气狼吞虎咽。

  “没事,没事。”

  自己嫌弃的东西别人吃得如此香,一见民生疾苦,又想起自己方才的挑食言论,云濯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不觉得不好吃就行。”

  “公子雪中送炭,我怎会嫌弃。”

  饥寒交迫的老者很快吃完那根红薯,苍白嘴唇恢复点血色,伸手将木箱徐徐打开:“这一饭之恩,某亦应图报。”

  箱内红漆几乎褪色,陈设却是整整齐齐,五六个十来寸长的木雕偶人色斑斓,面容栩栩如生。

  老者将箱盖一立,聊作背幕,又在十指与那偶人手脚间绕上细线,对二人道:“若小公子们不嫌弃,这便以一出牵丝戏为报。”

  牵丝戏?

  看着衣翩然的几只偶人被立上台子,云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老者是位民间傀儡艺人,大抵是流连坊间靠演戏讨生存,四处漂泊方才到了此村。

  要说平素,他在家里听的好戏并不算少,可皆是些阳春白雪和者寥寥之曲,如今遇见此等下里巴人的新鲜事,倒也颇有三分好奇。何况几块焦炭换出的戏听,也委实不亏,于是点头向老者道声“劳烦”,撩起衣摆静坐恭听。

  乐声起,红幕垂,偶人低飞高跃,唱腔咿咿呀呀。

  这戏本不算新鲜,仍是民间常见的才子佳人,书生小姐之流风月缠绵,两个轻狂年岁的毛头小子不谙此道,这出戏也就委实失了吸引力。司徒凛开场撑了两眼便很不给面子地跑起了神儿。云濯虽亦听得心不在焉,但见一人能隔着帘幕牵丝引线,控住数个偶人,倒对其操纵之法有点兴致,一来二去打量研究大半天,终于撑到了戏终落幕,假惺惺拍手叫好。

  “歌已罢,恩已偿,就此阔别。”

  箱盖一合,老者拱手与二人道辞。

  红薯吃完,已是傍晚时分。偏偏去了镇上的两位仍不见归来,司徒凛和云濯百无聊赖,索性上房揭瓦,吹起夜风。

  “三少在想什么?”

  见旁边人心不在焉,司徒凛随手一拍。

  “想刚才那出戏。”

  云濯凝望天际,散碎白发被风吹起,若有所思。

  司徒凛略诧异:“呃,你觉得好看?”

  富家小少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