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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禁令,云濯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样?你就愿跟我去了?”

  司徒凛郑重点点头。

  “真是的,我还道是什么上天入地的条件呢!”

  思量一番,反正是重活此遭,也对前尘往事荣辱是非不甚计较,象征性纠结几秒后,他立马痛快成交:“好吧,我错了,那三年前是我对不住你。从今往后,咱们哥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先违誓谁是狗,你看怎么样啊?”

  “好。”

  司徒凛满意微笑,片刻后又眉峰微轻挑:“可话说,你本不就是狗妖?”

  狗嘴吐不出象牙,云濯一字一顿纠正他:“什么狗妖?听好了,本少我是狼妖。”

  司徒凛从善如流:“哦。”

  面前人一派满足神情,可云濯转念一想,又觉自己既如此爽快道了歉,芥蒂已除,那亦该为口腹之欲同这人讨价还价一番才是。

  于是他敲了敲桌子,正色道:“那,再说回来,既然我道了歉,你也接受了,咱们旧日不快就此一笔勾销。是不是礼尚往来,也该允我几个条件了?”

  司徒凛一抬眼:“请讲。”

  得人首肯,嘿嘿一笑,他开始撑着手臂比比划划:“其一,闲幽斋里那什么不许提我也不许放甜食的禁令,得撤了。”

  司徒凛眯着眼,看着眼前人张牙舞爪自鸣得意,唇角勾起不明笑意:“可。”

  云濯继续道:“其二,你那桌上用的瓷器都是劣品,太给一派之长掉价了,届时都得换了,具体换什么名瓷你随意。当然,我个人推荐汝窑白瓷……”

  “依你。”

  司徒凛点头应下:“不过近来九淼要抵御南诏,财资紧张。你我又将出去调查洛道长一事,怕要待此间事毕再行更换了。”

  “好。”

  两条都被应下,云濯甚为开心,继续蹬鼻子上脸:“最后一条,本少重生归来,却也是要脸的。以后你我同行,不得再像少时那样讽刺揶揄,可能记得?”

  “讽刺揶揄?”

  四字入耳,司徒凛若有所思,片刻后不知想到了哪出。缓缓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伸手一扬丢给云濯,微微一笑:“譬如这种?”

  “嗯?这什么?”

  那物乃是个泛黄的手写线装册子,云濯顺势接过,一脸狐疑地冷哼一声:“不会又是你那倒霉师弟写的坊间断袖小册吧?”

  语罢,随手翻开一页来,但见皱巴巴的宣纸上,端正又稍显稚嫩的字体跃然入目。

  “元月二十一,小雪,今日阔别家父兄长,得与凛兄于蜀中一会,食麻辣烤兔肉若干,饮酒一坛。我二人纵论近日江湖轶事,凛兄谈吐如云,当真乃我辈之中才智双全而风度翩翩者,实令某心生敬佩……”

  等等,等等!

  这不是断袖小册!这,这是他十几岁时专门用来描绘对司徒凛景仰之情的日记册啊!

  亭中小风拂过,不知哪来的乌鸦顺势“呱呱”叫了几声,云濯顿觉右眼皮狂跳。

  天地良心,此等羞耻之物,当年他自己偷揣着写也就罢了,如今怎会流落到司徒凛手里?!

  这人到底能耐几何,是人是鬼,简直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