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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识,权当认了个知己,自此一来二去闯荡江湖,还真互相调侃出了感情。倒真又同当年二人的娘亲一般,情同手足,兄弟相称了。

  少年的情绪,总来得直白又激烈。或许是那日紫竹林中,共对钩蛇的紫色身影在云濯心里烙下的印子太深,又或许是后来的闯荡江湖间,那人的各种表现太过与自己相投。虽如今云濯并不好说,自己对那位虚长了九月年岁的“小哥哥”之情谊是因何而起,又因何而盛。但反正等他反应过来时,俩位令人发指的江湖祸害间那“堪比断袖”的交情,便已经在同辈之间人尽皆知了。

  年少回忆渐上心来,紫竹之后的身影也愈发清晰,但见这位三年未见的兄台仍拎着把乌黑的扇子,梳着个散散的髻子,紫衣在内一如往昔,不过外面多披了件绣曼陀罗纹的玄色大氅,映得面上血色比年轻时苍白不少。

  只是,衣着虽仍旧,其眉宇神色,却不复那几年前般悠闲自若,年少的傲气清减许多,眸中又添三分稳重,唇角轻狂弧度也略被岁月抹平。

  司徒凛随手推开碍事的竹叶,发问语气淡淡:“有狼受伤,在哪儿?”

  凌薰指指云濯,司徒凛顺次望去,正与那只白狼的怔愣眼神对上,霎时一人一狼目光皆滞,林中空余簌簌风声。

  ……太惨了,太背了。

  这是云濯脑袋里浮出的第一个想法。

  虽说久别重逢再见故人是一大乐事,而且这故人还本就是他想见的那位。可天地良心,他本是想着好好拾完了再去九淼拜访相见的,岂知阴差阳错,这就教人家在树林里撞上了自己,还是兽形的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这,要是一朝露了陷,以那人的昔年性子,还不得将此事记个十年五载,逮着机会就狠狠嘲笑自己一番?

  放下捂着耳朵的那只爪子,他咕哝两声,思索一二,决定暂时闭嘴不作声,保留身份之密,静观其变。

  不过对方也压根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手臂一伸,自己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是被“哐当”拢进了怀里。

  那人薅了两下他惨兮兮的白毛,一手揉上他的屁股,浑然不顾“当事狼”愤怒眼神,挑眉轻笑:“这伤是挺重不假,可惜,分量也不轻啊……”

  “唉?”

  情况有变,凌薰诧异一抬眼:“师兄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司徒凛朝林外回身,语调一本正经:“我说,我带它回门派疗伤。”

  “哈,不是吧?”

  这位性子闲散了二十多年的兄台,如今忽然主动养宠物,莫说凌薰,连云濯都感到莫名其妙。

  犹疑片刻,小师弟嘴角抽抽:“你,要养这只狼?我没听错?”

  司徒凛点点头。

  凌薰大为不解:“……今儿太阳跟哪儿出来的?”

  司徒凛不作回答,将另只手往云濯毛茸茸的爪子上一搭,五指冰凉如水,激得那狼身形一抖。

  他对凌薰一笑:“养只宠物暖手,不行么?”

  ……养狼暖手?

  好吧,这想法真够可以。

  虽知此人向来剑走偏锋,云濯仍听得眼皮一跳。但低头之际,偏又觉司徒凛之手当真比三年之前凉上不少,怕是体质虚寒所致。

  到底多年交情在前,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