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说着话,他把那块玉佩又解了下来。

  沐元瑜以为他要帮忙,起身走过去,道:“我不细致,殿下知道的,恐怕还不如殿下自己弄得好——呃?”

  她伸出手去想接那块玉佩,朱谨深却没有给她,而是低了头,直接往她腰扣上系去。

  那是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白玉,朦胧天光里都能看得出温润晶莹,雕成鹤鹿同春的花样,寓意健康长寿。

  沐元瑜忽然有点结舌:“殿下,这——送给我?”

  朱谨深没有着声,只是专心地打着绳扣。

  沐元瑜无措地立着。

  过好一会,朱谨深弄好了,才退开来,打量了一下。

  沐元瑜也低头看,她现在腰上悬了两块玉佩,忽然间福至心灵,道:“我这个送给殿下?”

  朱谨深勾了嘴角,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沐元瑜想捧脸,哎呀,一比她好木头。

  她忙去解自己的,有点手忙脚乱。

  她用的是一块连年如意的玉佩,云南外边政区的好几个藩属邦都盛产玉石,她这块的用料自然也极好,比朱谨深的白玉不差什么。

  挂在他腰间,也不掉他皇子的身价。

  就是——

  “被人看见了,要寻个什么理由呢?”

  “要什么理由。”朱谨深态度极平常地道:“处得好的,换汗巾子的都有,换块玉佩有什么。”

  汗巾子是系裤子用的,一般还是系的里面的小衣,其私密性自然比玉佩这种象征君子之物强多了。

  当然,能好到那份上的,关系多半也,不怎么寻常。

  沐元瑜一想也就坦然:“也是。”

  她是心里有鬼才虚,把面皮放厚点,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门外此时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是宫人来叫起了。

  朱谨深的手指拂过腰间的新玉佩,若无其事地走开到了镜台那边去,等着宫人给他梳发。

  ……

  都收拾妥当,两人去拜见皇帝。

  皇帝有事没见,只是传出话来,叫朱谨深用心办差,同时还有一封手谕,上写着拨了两个都察院的御史给他用,他可以凭手谕去都察院要人。

  两人便又折道往外走。

  在午门处碰上了朱瑾渊。

  朱瑾渊笑着快走两步拱了拱手:“二哥。”

  他的婚期已经定下,就在十月里,所以再看朱谨深形单影只,成天只能和少年混着,心里就又有了些优越感上来。

  朱谨深随意向他点了个头,继续往外走。

  朱瑾渊倒是愣了一下:“二哥,你不去学堂?”

  “不去,我有事做。对了,”朱谨深脚步停了一停,向他道,“正好碰见,就劳你替我跟先生告个假。皇爷给我派了差,这几日我应该都不去了。”

  他被监生围堵才是昨晚的事,朱瑾渊没这么快得着消息,就更愣住:“派差?什么差?”

  好好的,怎么会从天而降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