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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璁的神情早已疲惫而又放松,此刻缓缓的把构想全都讲了出来,他也安静不语的听着。

  “只是,”他沉默了几句,再度开口道:“陛下,您不担心,平湖陆家的干涉吗。”

  “平湖陆家?”虞璁挑眉一笑,反问道:“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所在的,可是京北陆家。”

  陆炳瞳孔一缩,意识到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皇帝要的,不仅仅是他单立门户。

  这背后,是要给他更高的权力和荣宠。

  “文明从前不参朝政,只恐……”

  “那就去学。”

  整个六部上下,你是最清楚底细的人。

  不会文书,就去把所有卷宗都看一遍。

  不懂上疏,就去抄杨慎徐阶他们的折子。

  朕把最深的信任都交付与你,是因为,你值得。

  烛火摇曳,虞璁的眸子炯炯如焰。

  陆炳沉默着凝视着他,在这一刻,却突然倾身吻了上去。

  他爱这威严而又高贵的君王,更爱两人深沉而无声的一切。

  嘉靖十一年,元月。

  严世藩邀请虞鹤来家中一起过年,两人谈笑对弈,不了互相斗几句嘴。

  窗外白雪皑皑,室内银炭泛着微浅的光。

  “大人,南京那边来信了!”

  “是家父的吗?”严世藩怔了下,起身道:“给我看看?”

  信递交到手中,他匆匆读完,失笑道:“竟还是这样的话。”

  虞鹤正喝着茶思索怎么才能赢过他,只一抬眸子,不多过问。

  无非是让他多巴结权贵,最好再娶个身家显赫的贵女。

  若是从前,严世藩还真会动这些念头。

  可如今与杨慎徐阶呆久了,他还真没这些想法。

  只是婚娶……

  他抬眸看了眼白净如玉的虞鹤,默不作声地把信折好了递给下人,让他把东西放回书房。

  严世藩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想的。

  他在京中呆了一两年,也清楚断袖之癖。

  可是自己是不是个断袖,还真不清楚。

  那一两个小倌坐在怀中的时候,他只觉得脂粉气太重,闻着冲鼻子。

  却又会忍不住想,若是清瘦又温润的朝彻坐在怀里,又会是如何的感觉。

  抱起来……会不会很软?

  “想什么呢?”虞鹤落了一子,凉凉道:“这局若再赢我五目,可真不和你玩了。”

  “还生气了?”严世藩噗嗤一笑,反问道:“那我让着你?”

  “不许!”

  今年的大雪,下的格外厚实。

  好在京城内外都有专门的人扫雪,把道路清理的干干净净。

  万岁爷说年终应重,所以从前腊月末的假日都推到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