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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严东楼,严世藩。

  皇上喜欢青词,他就是文藻最为华丽的笔。

  皇上严腻御史,他就是出手戕害的主谋。

  就连严嵩得宠,那也完全是靠这个儿子当枪手当主谋,全程跟着神队友一起走,儿子说要哭,他就能跪在夏言面前,嚎啕的涕泪交加。

  就这种人,哪怕现在才十五岁,他也没有降服他的自信。

  ……要不打死扔去喂狗?算是为民除害了?

  正在左思右想之际,黄公公扬长声音通报,告知此二位来了。

  虞璁冰冷了神色,坐定了等他们进殿。

  那民间打扮的婢子穿了沉香色雁衔芦花对襟袄儿,下着藕色线绛绿百花裙,鬓畔略点珠翠,翠花钿作莲花形状。

  一看便是王大人始料未及有这档子事,却还是吩咐人打扮拾好了给送进了宫里来。

  她的眼眸若寒玉一般,透着洞悉又明亮的光芒,神情清冷又恬淡,好看的若月中仙。

  虞璁看到她时不由得一愣,心想这宫里的妃子们要是知道这事儿,搞不好就横吃飞醋了。

  有容貌的才女,往往是活的最艰难的。

  正因为她有花月之貌,所以会面临更多的诋毁和猜忌,也难以在男权社会里立足。

  还没等皇上想完,严世藩跟着进了殿内,站在了这戚灵的身侧。

  却正是那日为他拾玉的少年郎!

  虞璁瞳孔一缩,心想坏了。没法狠心拎他去喂狗了。

  当时看到这少年跛着脚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居然就真的是他严世藩!

  还是十五岁时招子俱在的严世藩!

  严世藩的眼中微露笑意,仿佛并不惊讶他的身份,与戚灵一起从容行礼,道了一声皇上万福金安。

  虞璁半晌说不出话来,又看了眼候在旁边的徐阶,沉声道:“那日,你怎么认出来朕是君王?”

  严世藩没有说话,只把目光看向了他手上的金扳指。

  ……我怎么把这一截给忘了。

  虞璁揉了揉额角,轻咳一声,示意这戚灵先在一旁坐下。

  他望向那个仍虚虚站着的严世藩,挑眉道:“年方十五?京城人?”

  “家父严嵩,任南京礼部尚书,不才随父朝觐入京,因远亲挽留逗留了数日,巧逢考试。”

  皇上深呼吸了一刻,再度问道:“那估计还有两年,你就要萌父荫入国子监读书?”

  严世藩略一点头,神情仍从容不迫。

  大概是他现在才十五岁,连发育都才刚刚开始,并不是历史中的那个大胖子。

  看起来也不算柔弱,只是身子略虚浮而已。

  如果遣宫里太医好好调养一下,每天多打两套五禽戏的话,还是有希望健康成长的。

  “你……可愿意入朝为官?”

  徐阶神色微动,是入夜前就盼着皇上说这句话许久了。

  虞璁看了眼徐阶,心里还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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