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在不断拉大。很少有能相处自然的。

  英雄就像是集明星，天才和军人为一体，普通人民尊敬他们，崇拜他们，但是也疏离他们。

  并不是畏惧，只是觉得太遥远了。

  然而青河长乐，好似没有这种情况。

  给手中停留的麻雀投食，感觉到旁边传来的目光，青年略侧过头:“怎么了吗？”

  医师摇摇头，伸手去抚啄食啄得正欢的鸟儿头顶的绒毛，褐色斑羽的麻雀呼啦下翅膀就避开了，医师的神情沉郁下来。

  “别动。”长乐轻轻抓住他欲回的手，把他的手翻转过来，白皙透明的指腹触及掌心，在心底掀起一阵阵酥麻和悸动。

  “好了。”

  从青年笑意盈盈的目光中回神，首恕低头便见自己手心里有了些带着细碎金色光芒的谷粒，和这吵吵闹闹的繁华街道毫不相干的自然馈赠。

  一旁杨杏树枝上的小麻雀们观望了一会儿，也许是环境的渲染，这一刻医师不再像是一个冰冷的雕塑，终于有一只小麻雀颤颤巍巍地飞下，然后停留在首恕手心。

  麻雀试探地啄了下谷粒，又很快抬头用黑豆小眼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僵直的医师。几次过后，似乎终于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麻雀不再抬头，专心吃着谷粒。

  见它这样，又有几只本就蠢/蠢/欲/动的麻雀拍着翅膀飞下。

  事实上，医师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从十二岁解剖了第一只小动物的尸体开始，就再也没有动物肯亲近他。

  治愈师发现了医师的紧张，旁边传来的轻笑声搔/刮着耳膜，首恕完全没有被取笑后的不高兴。

  等到吃完谷粒的麻雀离开，医师才放下胳膊:“走吧。”

  两人来到了酒楼，一楼搭台上说书人正比划着上一次和魔族大战时成名的英雄。

  “正说那千尺高的丑魔一声大喊，口里便喷出恶臭无比的粘液……”

  “那黑发黑眸的剑客却是不惧，轻巧抽出血纹长/剑，使出一招落雁平飞，就叫那魔物魂归西天，随后洒脱一笑，将腰间的酒壶取下，竟是当着战场便喝了个痛快……”

  落雁平飞？那不是风元素法师的招式吗？一个剑客也会？

  看出青年眼底的小疑惑，首恕抿了口混涩的茶水:“说书人只是为了取悦听众，随意乱串的招式，当不得真。”

  换句话说，说书人也不知道那个剑客使用的招式是什么，胡编瞎造套了一个。

  “不过有些小道消息还是能信几分的。”首恕说道。

  “那，他说的剑客，是谁？”

  “我们这儿喜欢喝酒又有黑鞘血纹细剑的剑客，只有一人。”首恕和一楼的说书人同时说出那个名字，“长风越。”

  首恕见他对长风越起了几分关注，不着痕迹地皱眉，淡淡说道:“不过这剑客，实力高超不错，某些却是让人不敢苟同。”

  像是印证他的话，说书人脸上的神情变得八卦而神秘。

  “要说这长风越大英雄，可是我们淮安都城身姿颜色排名前三，不知多少芳心落在了他身上。”

  首恕不再开口，示意长乐听说书人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