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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琮只能一惯的无理取闹:“不行,你说留就留,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本王是什么?”

  就因为他是阎罗王,所以只能由他说留才留。

  顾卫卿见说不通,不由烦躁的道:“既然王爷不同意,那就当草民没说。”从来她也没有选择权,他还好意思说他不是“逼良为娼”?

  贺琮:“……”说话又不是放屁,怎么能叫说了当她没说?

  他磨着牙道:“说到底,你就是在怨恨本王罢了……”让他说“对不起”,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可不说,他和她的关系是不是就冻结在这儿,永远也不可能再有所缓和了?

  贺琮恨不能捶谁两拳。

  都怪那个苏朗,妈的,早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就不该留着他,这才是真正的养虎为患呢。

  顾卫卿厌烦的转过身来,将长发往耳后掖了掖,目光咄咄的直视着贺琮,道:“既是王爷不依不饶,那索性今天就把话都说清楚。”

  贺琮一顿,也不甘示弱的道:“好。”说就说,谁怕谁?他倒想知道,她到底在怨什么?

  顾卫卿却并没讨伐他,反倒是很客观很平静的陈述道:“草民从没怨过王爷。”她咬着唇,一时没能继续说下去。

  泛白的嘴唇有些紫,看得贺琮心尖一阵绞疼,他真想掰开她的牙齿,叫她别这么自虐。她心里疼,他明白,可她的疼和他的疼没关系,因为她一意在和他撇清。

  他也疼,倒不是多心疼这孩子,横竖孩子还会有,他只是心疼她。偏这份心疼,成了不可言说的痛楚,说了她也不信,还只会觉得他虚伪。他不忌惮担上虚伪之名,可她对他只会在从前的厌恶和惧怕上再加十倍的厌憎和嫌恶。

  他不愿意。

  他甚至都不能和她挑明了说,这孩子是他的,否则他有意纵容曹珠的事就要真相大白,杀害亲子的凶手从苏朗换成了他。

  顾卫卿有多决绝,从苏朗那失魂落魄的情绪上就能窥探一二,换成自己,她不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呢。他不敢冒这个险。

  她对苏朗还有一分歉疚,对于自己,她只有怨和恨。若不是她没那能力,怕是她早就一刀捅破自己的胸膛了。

  说什么从没怨过他,怎么可能?

  贺琮只能苦涩的道:“是么?”

  顾卫卿松开牙齿,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神情哀伤而凄绝,却又带着刻骨的自嘲:“草民自己也有错……”

  孕期敦伦,是她纵容的,有她对贺琮的屈服,也有她对欲,望本身的迎合,更有她性格中一向的自私,她默认这是一种交换,想利用自己能利用的,以换取她从贺琮那得到的最大利益。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她便没当这孩子是多要紧的事,所以才会在权衡之下选择了屈服,老天从而就顺了她的意思,用这孩子来考验了她一回。

  说出来只有“可耻”二字可以形容。

  她当然恨贺琮,也恨苏朗,可可更恨的是自己,她过于看重她向贺琮屈服能带来有限的自由的结果,所以便忽略了这件事对孩子的伤害。

  所以长辈们的话,纵然唠叨却是有道理的,一旦主母怀孕,都要给男人塞两个通房,说起来是怕分去外头胡混,可实质还不是怕他胡来,从而伤了孩子么?

  女人就是女人,心软又没主见,男人三两句甜言蜜语,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