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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琮问:“节流其中一项就是不能浪吧?若是浪了该如何?”

  周良对崔主簿十分不屑,当即道:“那就按价赔偿。”

  贺琮点头,吩咐方源:“把这条记下,以后都照例循办。”

  崔主簿腿就有点儿发软。赔一张宣纸的银钱花倒是不大,关键是丢人啊,他这么大年纪,虽说不指望有多出人露脸,可别丢人现眼啊?眼瞅着自己再不提气,这主簿的职位可就要丢了。

  他打起神,运笔挥毫。好在从前的功夫虽然不用有些退化,昔年的本事还在,将诸人争吵之言语、情状都一一记录在案。

  只是这字就有点儿惨不忍睹。

  方源不由的皱眉。平时也不觉得,见了面,各个都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怎么真到用他们的时候,各个都这么……

  崔主簿也有点儿心虚,偷看贺琮时,见他以手支额,垂头微阖双眼,似乎盹着了,这才稍松一口气。唉,说不得今儿晚上一夜不睡,好歹把这些誊录出来。

  实在不怪他,谁让王爷刚才让方总管把宫灯都熄了呢,他本来就眼花,这一没了宫灯照明,他更看不清啊。

  贺琮态度含糊,对他们的争吵没什么热情,周良等人也讪讪起来。

  一时谁也不言语,互相看了看彼此,都觉得:哎,刚才为什么吵起来的?怎么显得自己这么愚蠢、呆傻呢?

  素日里大家照面,都是兄弟相称,一副“你我同侪,理当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的模样,今儿好容易凑到一起,就斗得和乌眼鸡似的,有辱斯文啊。

  不提他们如何羞愧,周良上前小声道:“王爷?”

  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说明白了啊?这,睡着了算怎么回事?

  贺琮睁眼抬头,问:“你们都商议完了?”

  “呃……尚未。”

  贺琮挥手:“继续。”

  周良:“……”王爷啊,您倒是看看天色,这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议不完咱明天再继续,先让大伙回去歇了吧。

  这里就属贺琮最年轻,最年长的是崔主簿,那脸都快贴到宣纸上了,可字还是越写越大,显见得十分煎熬。别人也都有了倦意,此时双目咄咄,都热切的望着周良:周长史,您倒是跟王爷说呀,什么事不能改天说,非得大半夜的聚在一块熬。

  周良咬牙,道:“卑职自是不敢懈怠,可王爷千金贵体,还望擅加珍重才是。”不为了我们,为了您自己,您先回去歇了吧。

  贺琮伸了个懒腰,道:“本王不累。”

  他不累,可别人累啊。

  周良都要哭了,他乍着胆子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若等臣等初议,拿出条陈再给王爷过目?”

  当着王爷,有些人就想冒头,急于表现的结果就是难急功近利,想要踩着别人上位。还不如私下里他们先商量个道道出来,再由他呈给王爷,这样省时、省力、省心。

  贺琮似笑非笑的望了周良一眼,道:“好,就依你所言,那么……大概需要几天时间?”

  周良脑筋一抽,道:“三,呃,不,两天。”贺琮看似无害,可那双眼睛可不是摆设,见他有推脱之意,当时就湛亮。

  周良后脊梁骨发凉。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