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台，刚巧看见《玫瑰瞳铃眼》，六十寸萤幕上的盛竹如充满气势，俨然站在他面前：「爱娇想：『，就这样吧！和志强在一起很快乐，过一天算一天。』，但爱娇万万没想到，她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啷当啷当啷当啷～《玫瑰瞳铃眼》习惯在盛竹如一段危言耸听的口白之後，进入广告。平常乔可南总看得津津有味，今儿个却不大对劲，他换了台，看了好几个别的节目，就是看不入眼，盛竹如刚才那段台词，一直不停在他脑内repeat──

  ，就这样吧！过一天算一天。他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万劫……

  「靠你个盛竹如，每天恐吓别人算怎回事！」乔可南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怜盛竹如，躺著也中枪。

  乔可南明白自己的心慌来得莫名其妙又没道理，他平复了会心神，又打开电视，改看别的频道。刚好星爷电影在播，乔可南一下子就专心了，随著星爷妙语如珠，哈哈大笑。

  陆之一回家，看见的便是这般情景。

  乔可南穿了一件宽松帽t，脑後略长的头发半乾，透著湿润的水气。他纤白的脖颈被暖气熏出淡淡的红，隐约看得见脖子边的咬痕──那是他咬上去的，每周咬一次，好了又咬咬了又好，逐渐变成一块烙痕，像是再抹不去。

  乔可南看电视看得东倒西歪，笑声响亮，充满神，陆之心想有这麽好笑？他凑近想瞧瞧，青年听闻动静，回过头来，朝他一笑：「你回来了？」

  陆之：「……」

  他点了点头。

  乔可南揩泪。「哈，每次看都这麽好笑……笑死我了，你要不要一起看？」他屁股往一挪，实际上沙发够大，压根儿不必这麽做，只是他下意识地，就希望陆之坐他旁边。

  陆之没令他失望，在他腾出来的空位上坐下。

  那熟悉的hugoboss气味让乔可南阴霾的心情好了些，他自然靠著陆之，指著电视道：「别看它是搞笑电影，内涵可多了，尤其是女主最後那段台词，有够发人深省──『我猜中了这前头，却猜不到它的结局！』」

  乔可南说得激动。他目光闪闪，里头是因笑意而产生的水光，如一块温润美好的玉石。唇角上挑，黑的发伴随他好笑的动作晃啊晃，一粒水珠自发梢落下，渗进了他颈子里。

  乔可南很专心在看电影，而陆之，却在看他、想他。

  看他满怀笑意，快活悦乐；想他刚才那般纯粹无暇地朝自己施放微笑，开心地说：「你回来了」。想他长年恒温，却始终暖热不起来的屋子，像一下子有了人气，不再空荡。

  忽地，乔可南转过头来，荧荧的目瞅向他：「，你怎不看──」

  陆之猝不及防，心中最坚硬的一块，就在这一刻，被眼前人敲落。

  碎了一地。

  「……怎麽了？」意识到他的怔忡，乔可南问道。

  「没事。」陆之略显狼狈地别开眼，起身道：「我先去洗澡。」

  「好。」乔可南应，压根儿没注意到陆之匆忙进房的背影，竟似一种落荒而逃。

  他继续看电视，直到看完了，陆之身上带著水气回来了。他外头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