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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眼波流转间缱绻旖旎,满园春色关不住,倒令他这醉鬼心里那枝杏儿颤颤巍巍地探了出来。

  他手一颤,手中的酒杯随之倾斜,酒液顺着嘴角在肌肤上留下一道水痕,径直滑落到脖颈下边去了。

  男人眼神一暗,凑到他身边低声道:“皇兄,朕这酒……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殷承凛心觉不妙,正欲抬手将这人推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男人的手很冰很凉,苍白而骨感的手紧紧地扣着他的十指,有如被毒蛇盯上,如芒在背,通体寒凉。

  “那你想怎么样?”

  殷墨白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笑,一双眼直盯着他,眼角也弯了起来,好似天边的月,却只觉笑意不达眼底。他心道这秋日的夜凉得很,没料一个晃神,男人竟将他的衣带解了。

  “自是不能暴殄天物,”殷墨白低垂着头俯在他的颈侧,发梢扫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容朕好好品味一番。”

  殷承凛还未体会男人这话中之意,男人的唇便贴在他的脖颈上,将残留着的酒液尽数拭去,复又细细吮吻着,在那之上添了新的水痕。他只觉有些难耐,却又被男人紧紧搂抱着无法挣脱,只得被迫扬起头,将最为脆弱的颈部暴露在那男人眼下,喉间发出压抑着的呜咽声。

  或许殷墨白也有些醉了,神志晕晕眩眩,耳边这人细碎而低沉的呜咽声令他难以自持,不禁饧了眼,心潮涌动,张口轻咬在对方的喉结上。

  殷承凛身子一僵,复而捏着男人的手臂挤出两个字:“松口。”

  可男人低低一笑,震得他喉部乃至周身皆酥酥麻麻,唇舌所到之处有如虫蚁咬噬,又好似毒蛇蜿蜒爬过,麻痒而粘腻。

  “皇兄,这真是好酒,”殷墨白松了口,低声道,“朕有些舍不得放下呢。”

  殷承凛冷声道:“身为大殷朝的皇帝,这美酒佳酿,难道不是应有尽有?”

  “皇兄何出此言?”殷墨白眼角微湿,面颊微赤,轻声道,“真是太煞风景了些。”

  “我同你还须谈论这风花雪月?”殷承凛只是冷笑,“天大的笑话。”

  可殷墨白却将他箍得愈发紧了,埋在他的颈窝内,闷声道:“今日怎么说也是朕的生辰……”

  殷承凛觉着今夜这男人反常得很,平日里伪装的冷面之下,竟还有这般粘人的一面。只有那箍着他的力道依旧大得逆天,若是放在从前,他还能同这人较量一番,而如今他功力尽失,再想挣脱便是难如登天。

  许是殷墨白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接而道:“皇兄可是有为朕备了什么礼?”

  殷承凛嗤笑道:“陛下觉得我能为您备什么礼不成?”

  “不必,”殷墨白低声笑道,“皇兄您便是最好的礼。”

  “我只不过是陛下的禁脔,陛下未也太抬举我了。”

  可男人却定定地望着他,神情真挚不似作假:“皇兄为何这么说?您是……朕的皇后……”

  殷承凛二度听见此言,霎时愣在原地,久久未出声。他只觉这人荒唐至极,可对方流露出的神情,却似要将他都哄骗了一般。

  真情假意,难分难辨。更何况他同殷墨白,有何“情”字可言?

  他觉着这凉意似要穿心刺骨,回神后才发觉自己衣衫凌乱,里衣被扯开,懒散地搭在双肘处,本就未着遮掩物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