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狭窄，只够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的。

  导游的声音在外响起。

  “先由男方提问，女方必须如实回答。如果选择回避，柜门上挂着一支笔，提问方可以在拒绝回答的人脸上随意画图案。一轮问答结束后，角色调换，再由女方提问。限时半小时。”

  林冉：“……”

  问几句话的事，时间竟然这么久？

  但即便一直默默吐槽。

  她起伏了一整天的心在这时又被带动了起来。

  整个空间里，都是他身上的淡香。

  她像被包裹起来了一般。

  柜子隔音较好，此刻又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愈发明显。

  林冉忽然就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看到的是一张淡漠疏离的脸。

  渐渐燃起希望的心，就这样再次低沉了下去。

  他都说过不喜欢这类的游戏了。

  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林冉无声叹口气，轻声道：“想问什么就问吧，咱们速战速决。”

  本以为他甚至不会问任何无聊的问题。

  没想到，他略微思考过后，沉声问：“你喝醉酒那天，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林冉愣了愣。

  对上他的视线：“你指的是什么？我记得我在车上闹腾了一阵，然后……”

  “回家之后。”

  林冉歪了歪头，如实道：“那我不记得了，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柏程渊回视线，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冉咬了咬下嘴唇，犹豫了会，又道：“但是……我可以和你说个秘密。”

  柏程渊重新垂眸看向她：“嗯？”

  林冉在狭小的空间里，站的笔直。

  她两只手缠在一起，有点不好意思道：“就，我那天晚上做梦，梦到我亲你了。”

  柏程渊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衣柜里足够安静，空气密不透风，更显得两个人的距离极近。

  林冉就在这一片沉默里，悄悄红了脸。

  是她不该说吗？

  这种场合下说出口，会不会显得她太好色啊？

  林冉在他沉默的注视下，有些站不住。

  她局促不安地理了理头发，不知道用什么话题解除这种尴尬的气氛。

  她清了清嗓子，干笑了两声：“逗你的。”

  柏程渊却道：“不是做梦。”

  “啊？”

  林冉一头雾水。

  他扯扯唇角，轻笑了一声，又强调了一遍：“你那天晚上不是做梦。”

  “……”

  “也就是说。”林冉张了张嘴，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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