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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元挣扎半响,有些犹豫的看向水奴道:

  “水奴阿姊,你身体大好了吗?”

  “恩,”水奴道,“不过伤寒而已,已经休息了两天,早已经没事了的。”

  阿元正想反对她所谓的伤寒是昏迷了三天之久,所谓的休息是做了一天一夜的针绣。正这时门外的人又叫唤了两声,阿元无奈,只得先走了出去。

  晚间殷昕让人送了些补品过来,说是听说水奴昏迷三天便让人送来的。穗映接了之后亲自送到水奴的房间里。

  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穗映,水奴不解一向较为和善的穗映此时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恨意和不耐。

  “穗映阿姊,这是?”

  “三郎君让人送来的。”

  穗映把补品“啪”的一声放在水奴面前的凭几上,不待她回话,转身走了出去。

  水奴扫了一眼那些所谓的补品,伸手把压着绣线的推开一些,低头继续手里的刺绣。

  到了戌时左右,院子里闹腾了一天的声音渐渐沉寂下来,水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针绣,起身披了一件衣物,推门出去。

  来到容柳的房门外,容柳依旧点着灯坐在桌旁等着。

  水奴推开门,轻声唤道:“容柳阿姊。”

  “水奴,你来了?东西在这里呢,都准备好了。”

  水奴伸手接过,“容柳阿姊,麻烦你了,我这些时日找不到机会出门。”

  “没事,不必如此客气。”容柳想了想,又问道,“你找到地方了吗?可要我陪你去?”

  “不!”水奴忙拒绝,“不必了,容柳阿姊,我自己去就好,我会小心,不会被人看见的。”

  ...

  第三十二章祭奠

  水奴走出院子,一路磕磕绊绊的来到一个颇有些偏僻的地方,那里离树砚阁倒不是很远,看起来是一个经久不用的院子,里面杂草丛生,昔日繁华丝毫不见,背面有一栋很是破旧的建筑,呼呼的风声吹过,门框“哗啦”作响,环境颇为人。

  在这样的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大家,内里不知生出多少繁华走向荒败的故事,莫说是殷家,便是皇宫,也有冷宫哀声夜夜不断。

  对满眼的阴森视而不见,水奴走在院子中央,把手里的篮子放在地上,然后开始用手拔地上的杂草。早已经过了春天植物生长的季节,那些杂草的根茎很是坚硬,水奴拔了几丛,手上就被割了好几道口子。

  她自己还没什么感觉,旁边忽然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水奴还没反应过来,受伤的手已经被人拿在手里。

  “五郎君?”水奴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

  “是吾。”殷暖点头,拿出自己的巾帕给她把伤口包扎好,才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头说道,“吾是跟踪你过来的,之前仆从窗里看见你一个人悄悄离开,很是担心就跟过来了。希望水奴你不要介意。”

  水奴摇摇头表示不介意,见他低头打量自己篮子里面的东西,有些惶急艰难的解释道:

  “婢子的阿父过世了好些时日,一直未能给阿父上香祭奠,心里实在难安,故而才拜托容柳阿姊给我寻了这些香烛来。”

  很多人家都介意不相干的人在自己家里为不相干的亡者进行祭祀